這里是一處陰暗的地牢,血色的燈光下站著的是一位面無人色的壯碩男子,他上下牙齒打著顫,目光驚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嘴中還不斷哆嗦著什么。
“魔鬼,魔鬼?!?
唇邊帶著一抹邪氣的笑容,邢川指尖微動,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一旁的小刀,“古時候有一種刑法叫做千刀萬剮,我手下正好有醫學上極為出色的人,想必在你身上劃個幾千刀沒什么問題?!?
他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讓男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不過他話音落下后,男人雙腿一軟,緊接著瘋狂大叫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對我窮追不舍?”
從三天前開始便有一群黑衣人找到了他,并且一言不合就對他動了手,男人害怕之下才會跑出來,沒想到今日還是被他們抓到了。
“噓,安靜。”伸出一指放在唇前,邢川慢慢抬起了眸,親自拿起刀片在指尖旋轉著,“我這個人最討厭喧鬧,你若是再喊,這把刀子可不長眼?!?
男人慘白著臉不停顫抖著,他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肯再發出一聲響動。
“這樣才對?!北鶝龅牡都馀牧伺哪腥说哪橆a,邢川抱著雙臂來到了一處椅子坐下,隨后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聽說你五個月前曾找到一個女人麻煩,是嗎?”
那日他和葉雪心之間的談話并不愉快,后者一門心思的想要逃離他,并且沒有理由,邢川惱怒之下便將她這幾個月來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就知道了有什么人刁難過她。
“你,你……時間太久了,我已經想不起來了?!蹦腥吮揪褪且粋€小混混,平日里欺負的人多了,又怎么會記得起半年前的事情。
“哦?那我就幫幫你?!表D時沉了下來,邢川將手中的匕首拋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便響起了男人的慘叫聲。
……
“夏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看起來好可怕?!敝钡浆F在,謝藝胳膊上還有一層雞皮疙瘩,她飛快搓了搓手臂,腦中不經回想起了邢川冰冷的雙眸。
那雙眼睛里好像沒有什么情緒,若不是看到溫夏,想必后者一定不會對她們有這么好的態度。
“我跟他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并不怎么了解他?!毕鄬τ谥x藝,溫夏倒是對邢川印象良好,盡管他今天的出場方式有些不同尋常。
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謝藝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對溫夏的話表示一點都不信,不過……
“你這小子干什么呢?還不快跟上來?!弊詮脑诎鼛娏诵洗ㄒ幻婧?,祁政銘一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謝藝只是與溫夏說了一句話的功夫,他便落后了她們好幾步。
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祁政銘笑著撓了撓腦袋,隨后跑到了她們身邊,“我突然想起葉知之找我還有點事,不如你們先回去,下午我再帶她來找你們?!?
他之所以出神是因為覺得邢川很是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并且前者給了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所以祁政銘需要回家查一查他的身份,以保證他出現在溫夏身邊后絕不是一個威脅。
“行了行了,知道你貴人事忙,快去快回吧。”溫夏不了解祁政銘的身份,她還不知道嗎?
前段時間這小子為了躲避家里人的一些決定,偷偷溜出來住進了她的家中,沒想到在見到溫夏后,便又心甘情愿的回去了。
只可惜出來容易回去難,以祁政銘的身份背景,一旦接觸到家族的一些隱秘,便斷不可能輕易抽身。
目光在溫夏和祁政銘身上轉了轉,謝藝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雖然她很想將溫夏和祁政銘湊在一起,可前者顯然沒有那個心思,若是祁政銘想要達成心愿,恐怕還得多費一份心思了。
“你和葉小姐若是公事繁忙的話我下午去找你們吧,也免得你們破費了?!逼钫懭瑤状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