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折騰溫夏的,可到頭來難受的人卻是自己,顧潯洲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看著對面那吃的幸福的女人,心中陡然劃過了一抹挫敗感。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自從葉雪心出現后,溫夏就一步一步遠離了他。
思及此,顧潯洲面上立刻染上了一抹難看,他重重的放筷子,丟下一句“我吃飽了”,便頭也不回的在溫夏目瞪口呆的視線中離開了。
拿著排骨繼續啃,溫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顧潯洲又犯什么病了。
不過他時常這樣,溫夏很快便將此想法拋出了腦后,甚至還好心情的問了下葉雪心,“葉小姐吃飽了嗎?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沒有這群礙眼的人在自己面前,溫夏或許能多吃一碗米飯。
握著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頓,葉雪心輕輕將筷子放下,漫不經心的撐起了下頜,“你為什么會突然來到別墅?你到底想做什么?”
為什么她和顧潯洲每一次有一點進展的時候,溫夏都會跑出來搗亂,她難道是貪戀顧家的財富不肯離開嗎?
擦了擦指尖上的油膩,溫夏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雪心,“葉小姐這是本末倒置了吧,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可是這家別墅的女主人,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呢?”
最起碼她和顧潯洲還沒有離婚,葉雪心又能站在什么道德的制高點來制裁她呢?
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葉雪心惡劣的眨了眨眼睛,故意選了溫夏的痛楚下手,“名存實亡的女主人嗎?你的丈夫已經不愛你了,你繼續待下去只會消磨你們以往的情誼,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不錯,段位有所增長,不會再被自己說幾句就激動的方寸大亂了。
不過這又如何?
“我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就是和顧潯洲離婚,不過葉小姐可是有些失敗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難道你還沒有說服顧潯洲娶你?”
目光說有若無的落在葉雪心肚子上,溫夏抬手摸了摸下頜,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上,“該不會等這孩子生下來,你還沒有一個可以出門的身份吧?”
不就是互戳痛處,她溫夏也會。
女子面上噙著一抹云淡風輕,絲毫不因為葉雪心的話而生出一丁點波瀾,然而后者卻非這樣,葉雪心放在桌下的手指狠狠握了起來,看著溫夏的目光也隱隱帶上了一抹陰翳。
“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正大光明的滾出這個家?!?
“我很期待?!?
她聳了聳肩,目送葉雪心離去后無趣的撇了撇嘴,這一個兩個戰斗力都太弱了,被自己三言兩語便懟走了,日后還有什么意思?
不過人都走了,她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恒恒了?
自從上一次后,她離見到恒恒又過了半個月,不知這半個月孩子被照顧得怎么樣,他可有好好睡覺好好吃飯?
溫夏眉宇間劃過了一抹痛色,若說這個家還有什么讓她放心不下的,便只有恒恒了。
她面上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突然想起顧潯洲告訴她今日家中沒有傭人,溫夏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孩子。
然而或許是因為近鄉情怯,離嬰兒房越近溫夏的腳步便越慢,她對恒恒充滿了愧疚,心中也無時無刻不在自責。
作為一個母親,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也沒能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溫夏咬了咬下唇,抬起的手指又慢慢放了下來。
若是恒恒日后長大,會不會怪她?
就再溫夏站在門口猶猶豫豫著要不要進去時,房間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她心中一緊,再也顧不得許多,動作飛快地打開了房門。
恒恒應該是剛剛睡醒,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格外可愛,半個月不見,他又長壯實了不少。
溫夏眸中漸漸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