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靜靜地落在溫夏那張精致的臉上,顧潯洲放在膝上的手指緊了緊,她不知道自己在接到劉總電話時有多慌張,有多害怕她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緊緊的皺了皺眉,顧潯洲心頭突然劃過了一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帶溫夏來這里,也免得她受這些無妄之災。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顧潯洲拿出棉簽蘸了水,然后在溫夏唇上輕輕的擦拭著,醫生說溫夏只是體力耗盡所以才暈了過去,那么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她怎么還不醒?
就在顧潯洲看著溫夏陷入沉思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推了開來,緊接著,許淮便風風火火的沖了起來。
“你,你快去看看顧逸墨吧,那小子瘋了?!币r衣面前全是沾染上的白粥,許淮欲哭無淚的抹了一把臉,也不管顧潯洲在做什么,拉著他轉身就跑。
輕飄飄的將目光落在許淮身上,顧潯洲邪氣的勾了下唇角,這人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二人來到顧逸墨的病房后,許淮二話不說就要沖進去,卻被顧潯洲眼疾手快地拉到了一旁,然后飛快打開了門。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小爺滾出去?!币槐P帶著滾燙溫度的炒菜突然從門里飛了出來,顧潯洲淡定地往旁邊一站,帶盤子落地后,才理了理袖口慢吞吞的走了進去。
許淮“……”感情伺候這位小爺還有生命危險,他還是乖乖在門口等著吧。
“鬧了這么久還沒鬧夠?”顧潯洲語氣不咸不淡,讓人無法判斷出他的喜怒哀樂,顧逸墨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翹著腿,口中還含著一枚牙簽。
“跟我一起被抓走的那位姐姐呢,她在哪?”他們可是同患難共生死的交情,他可不能放下她不管。
顧潯洲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直到顧逸墨受不了的將雙腿放下,然后乖巧的在床上坐好后,才大發慈悲的開了口
“第一,她不是姐姐而是你嫂子,第二,她的病房就在你隔壁,所以你不用大呼小叫,你這里發生了什么她都能聽到。”
驚訝地張大了嘴,顧逸墨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指著顧潯洲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一顆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豬拱了呢?姐姐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男人?”他嫌棄的目光不斷在顧潯洲身上掃來掃去,然而后者卻慢慢沉下了臉,顧逸墨心中一凌,連忙收起了臉上的調笑,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再敢胡說八道就把你丟到國外去?!鳖櫇≈迱毫拥奶袅讼旅?,看到顧逸墨舉手做投降狀后,心情才微微好了些。
他微微抬了抬下頜,目光環視了一圈這滿是狼藉的地方,隨后危險的瞇了瞇眼睛,“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這間病房原來是什么樣,你離開后就必須是什么樣,明白嗎?”
顧逸墨“……”這萬惡的資本家!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在顧潯洲愣神的瞬間,從床上跳下來飛快跑了出去。
誰要和這么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是小姐姐不香嘛?
待他推開旁邊的病房后,溫夏已經醒了,她看到他后立馬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后不斷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就像是在查看他有沒有受傷一樣。
“小姐姐放心吧,我身強體壯好得很。”顧逸墨搞怪的做了幾個大力士的動作,逗得溫夏咯咯直笑。
不過得意忘形的后果便是被無情的鞭撻,正當顧逸墨顯擺自己的好身材時,一道大掌便突然拍在了他的后腦,將他打的一個踉蹌。
“胡鬧什么。”顧潯洲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指著他沒好氣的介紹道“他就是顧逸墨,我的堂弟。”
溫夏“……”這見鬼的世界還真是小。
“小姐姐,你不會因為這么個黑臉的家伙就對我有意見吧?”顧逸墨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他可是看到溫夏方才狠狠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