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與謝藝對視一眼,祁政銘頭痛的揉了揉額角,卻還是堅定的拉住了溫夏,“溫夏姐,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家啊。”
家?
她哪里還有家,她已經沒有家了!
從小時候開始她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也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嫁給顧潯洲,然后搏命似的生下恒恒,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有家的時候,葉雪心的出現卻破壞了這一切。
回顧她這前半生,好像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家。
溫夏神情忽然一頓,緊接著便蹲在地上低聲哭了起來,她像是要哭盡這段時間所受的一切委屈似的,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哎。”長嘆了一口氣,謝藝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溫夏,待后者情緒稍微緩和了不少后,她才遞給了祁政銘一個眼神,讓后者去將車開過來。
溫夏雖然在哭,但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她的哭是那種很隱忍的,就像是躲在被子無聲低泣一樣。
謝藝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角,溫夏好像是哭累了,靠著她的肩膀昏昏欲睡,小嘴也嘟嘟噥噥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等了沒多久,祁政銘便將車子開了過來,正當他們想要將溫夏扶上車時,女人垂在身后的另一只人便被人抓住了。
“你們要帶她去哪兒?”顧潯洲面色冰寒,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起來極為冰冷。
他深邃的眸中好像夾雜著寒冰,只淡淡一眼,謝藝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天生氣場強大,不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抵抗的。
“你沒看到她已經喝醉了嗎?我們要帶她回家。”祁政銘緊緊抓著溫夏的另一只,毫不退讓的迎上了顧潯洲的目光。
溫夏之所以會這么痛苦,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而起,他既然已經決定要保護她,就必須要為她遮擋一切的風雨,那么,首先要解決的便是顧潯洲了。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因為溫夏而變得針鋒相對,他們之間就好像夾雜著一股看不清的風暴,勢要決出一個勝負。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送她回家。”顧潯洲危險的瞇了瞇眼睛,毫不退讓的將溫夏狠狠往自己懷里一拉。
然而祁政銘也不肯退讓,緊緊拉著溫夏的手臂沒有松開,“顧總何必強人所難,你明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只有痛苦,何不放了她也放了你。”
兩個男人互不退讓,都緊緊拉著溫夏的手臂不想放開,直到女人不舒服的發出了一股嚶嚀聲,“唔,難受,放開我。”
她眉宇間染上了一抹焦躁,胡亂的甩著雙臂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怎么回事,她竟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被撕扯成兩半了。
溫夏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眼前卻都是數不盡的小星星,混沌的大腦也讓她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跟我走。”
“溫夏姐,我送你回家。”
明知道溫夏喝醉了沒有什么判斷能力,兩個男人卻突然變得幼稚了起來,執拗的想從溫夏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好困,放開我。”小孩子才做選擇,她一個都不要。溫夏撇了撇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然而她動了動手指,兩個男人卻都不肯放開。
“溫夏。”顧潯洲語氣中帶上了一抹淡淡的警告,只可惜現在的溫夏神志不清,完全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溫夏姐,你選他還是選我。”祁政銘緊緊的抿了抿唇,說完這句話后,胸腔中的心臟便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緊張的等待著溫夏的答案。
這兩個人是太煩了,嘰嘰喳喳的在她耳邊說個不停。
溫夏煩躁的睜開了眼睛,左邊的帥哥看起來好奶,只可惜不是她的菜,至于右邊,這人怎么回事,冷著一張臉活像欠了他幾百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