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腳還傷著,所以顧潯洲便準(zhǔn)了溫夏在家休息,并沒有讓她回公司上班,至于顧逸墨,則被他打發(fā)去了工地,美其名曰多去基層鍛煉鍛煉,也好體會人間疾苦,將來更好的領(lǐng)導(dǎo)公司。
看著顧逸墨這兩天累成狗的樣子,溫夏除了笑還是笑,從前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現(xiàn)在每天回來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這種反差別提多感人了。
狠狠齟嚼著口中的紅燒肉,顧逸墨敢怒不敢言的瞪了溫夏一眼,然而她的小動作卻被顧潯洲看在了眼中,隨即不著痕跡的輕飄飄掃了他一眼。
狼狽的縮了下腦袋,顧逸墨知道顧潯洲之所以將他派去工地,一是為了鍛煉他,二也來是為了公報私仇,誰讓他攛掇溫夏搬出去,險些讓這夫妻間分道揚鑣,這也算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了。
“我下午要去趟醫(yī)院,邢川的父親醒了,想要見見我。”溫夏口中含著湯勺,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顧潯洲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少了李玉的存在,她和顧潯洲的關(guān)系倒是緩和了不少,沒有再像之前那般針鋒相對,反而有一種回到了葉雪心來之前的感覺。
而且邢川的父親也是在今天早上醒的,他一醒來便指名道姓的想要見溫夏,邢川被他鬧騰的沒辦法,所以才會打電話給她,請她前去救場。
“你救了人,應(yīng)該去看看。”顧潯洲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說實話他并不想讓溫夏去見邢川,可后者并不是他的附庸,他沒有辦法決定溫夏的人生,只能盡量將她護(hù)在羽翼之下,保護(hù)她的安全。
無聲的勾了勾唇角,溫夏眸中劃過了一抹玩味,她心情愉悅地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然后挑了一身淡藍(lán)色的長裙換上,又顧潯洲神色莫辨的目光下心情飛揚的拿著包包出去了。
從前都是她為顧潯洲著急上火,這一次定要讓他也嘗嘗這種感受,溫夏頑皮的撇了撇嘴,隨手?jǐn)r了一輛的士,飛快駛?cè)チ酸t(yī)院。
而在別墅中看報紙的顧潯洲卻默默沉下了臉,這女人膽子真是越發(fā)大了,出門時都不跟他打招呼嗎?他這么大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她難道就沒有看見?
“哥,你報紙拿倒了。”顧逸墨賊眉鼠眼的湊到了顧潯洲身前,他眸中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容,扶著下頜嘿嘿直笑。
好家伙,終于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了。
“……你工作完成了?賬目研究清楚了?報表看懂了?”顧潯洲一連三個問題完全問蒙了顧逸墨,后者連忙舉起手示意自己錯了,正當(dāng)他想要腳底抹油立刻溜走時,顧潯洲卻拎著他的后衣領(lǐng),硬生生將他拉了回來。
“你回來,我有事要你去辦。”男人放下了交疊的雙腿,眉宇間頓時染上了一抹不自在,卻還是強撐著開口道“你去醫(yī)院看看葉小姐,也順便打聽打聽你嫂子干了什么。”
“哦。”故意拉成了尾音,顧逸墨打趣的看了他一眼,負(fù)手做出了一副沉思樣,“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先來后到,不知大哥你想讓我先去辦哪件事啊?”
顧潯洲“……”
“滾。”
……
任溫夏如何猜測,都萬萬想不到顧潯洲居然會有如此幼稚的一天,竟派了顧逸墨來監(jiān)視她,她抱著一束鮮花來到病房門口,隨后禮貌的敲了敲門,待里面?zhèn)鞒龌貞?yīng)后,才理了理衣服,推門走了進(jìn)去。
“邢總,打擾了。”女子俏皮地將腦袋從花束后面探了出來,她頰邊帶著兩個小小的酒窩,明媚的小臉上寫滿了歡喜。
邢川也有好幾天沒有見過她了,看著溫夏如此活潑的模樣,終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麻煩你了,家里老爺子不太好伺候。”
無奈的攤了攤手,邢川帶著溫夏來到了邢父面前,他正想向邢父介紹溫夏,然而后者看著溫夏的目光卻格外震驚。
“你……”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頓時充滿了光彩,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