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習以為常的笑了笑,像李玉這種唯利是圖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后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她真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不過她還有一事不明。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是說,你調查我了嗎?”她從未升起過找到生父的想法,那邢川是怎么懷疑到她,然后查到她的身世的?
略有些愧疚的垂了垂眸,邢川這些年雖然一直著手于找到溫夏這件事,可這半年來,他卻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葉雪心身上。
由此也導致了他忽略溫夏,讓顧潯洲先她一步發現了溫夏與他的關系。
“原來是這樣。”是顧潯洲對她的身份起了疑,然后派人查清了這些事。雖然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了,可溫夏實在對顧潯洲生不出一點感念的心思。
她討厭被人蒙在鼓里,也討厭有人背著她謀劃與她有關的事情,即便是打著為她好的旗號。
看著溫夏漸漸冷了面容,邢川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溫夏,你是不是……不想認回我和父親。”
從知道這件事開始,溫夏就表現的就很淡定,絲毫沒有找到家人的興奮和激動,所以邢川才會有此一問。
他知道這么多年來沒有找到溫夏是他們不對,可當年溫姨帶著溫夏離開時,他的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連刑洌也是一頭霧水。
所以他希望溫夏可以試著接受他們,也讓他們能夠好好的補償她。
“小時候我就期望著父親能夠來看我和母親,可是我等了那么久他都沒有出現,現在又為什么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呢?”緊緊的咬著下唇,溫夏抱著自己的雙腿,用力吸了吸鼻子。
即便她現在身為人母,也無法理解母親為何會帶著她離開刑洌,畢竟從那份文件可以看出,母親和刑洌應該是互相愛慕的。
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如果不是碰到了令人絕望的事情,母親又怎么會毅然決然的帶她離開?
看著溫夏眉宇間的抗拒,邢川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握了起來,他就知道以溫夏的性子不會這么輕易的接受他們。
“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父親從國外回來后,你可以問問他。”頓了頓,邢川看了一眼溫夏的臉色,又接著道“不管你想不想承認我們,你都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她曾經異常期盼的一個詞,但現在卻令她格外的恐慌。
溫夏垂眸遮住了其中的神色,不肯開口說話。
“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邢川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垂眸看了一眼,之后便拉開門出去了。
房門被輕輕關上,溫夏眸中一直隱忍著的淚珠也忍不住滑了下來,所以這是打算放棄她了嗎?因為她的倔強和不乖。
“咿呀,啊。”抱著邢川的脖子,恒恒一路咿咿呀呀的來到了病房,或許是親人之間的特殊感應,一向不喜歡被人抱的他倒是乖乖的坐在了邢川懷里。
“都這么大個人了,還哭。”無奈的搖了搖頭,邢川將恒恒塞進了溫夏懷里,“快擦擦眼淚,不然我這小外甥可以為我在欺負你了。”
溫夏頓時破涕為笑,然而她目光微微一瞥,卻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顧潯洲,他手中大包小包的拎著什么,看起來頗有一點狼狽的模樣。
“我放在書桌上的文件不小心被母親看到了,所以他才會知道你的身份,進而跑到醫院來鬧。”一說起這個,顧潯洲又不由得想到了葉雪心的事情。
那時他和溫夏在書房談話時,顧逸墨那小子出門沒有關緊大門,導致李玉偷偷溜進了別墅,且恰好在書房門外偷聽到了他們講話,這才將葉雪心的事情告訴了邢川。
這件事情顧潯洲也是在今天早上查看別墅監控時才發現的,然而還沒等他懊悔痛苦。邢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李玉來醫院找了溫夏。
顧潯洲連忙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