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居然敢!”重重一巴掌拍在護欄上,邢川面色陰沉,眉宇間頓時帶上了一絲戾氣,“恒恒也是你的孩子,就算要打官司,我邢家也與他不死不休?!?
顧家行事未免太過了,溫夏自從嫁入他們家后,不知受了多少苦,現在顧潯洲還要拿恒恒來威脅溫夏,簡直狼心狗肺!
“恒恒絕不能還回去,他是我邢家小少爺,再不濟也會由我們撫養長大?!彼罍叵牡男脑甘呛皖櫇≈揠x婚,然后拿回恒恒的撫養權,既然這樣,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得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不過溫夏卻淡淡的搖了搖頭,神色悲傷的嘆了一口氣,“你不了解顧潯洲,他一向說話算話,就算我們帶走了恒恒,他也會想辦法奪走他?!?
而且這件事情恒恒才是最無辜的,溫夏不想給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陰影,讓他長大后對她亦或是顧潯洲產生什么誤會,恒恒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庭,既然她給不了,那也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溫夏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棄恒恒的撫養權的,所以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眸中劃過了一抹不舍,溫夏閉了閉眼睛,忍痛開口道“待會兒別麻煩你將恒恒送去給顧潯洲吧?!?
她會用法律的手段正大光明的拿回恒恒的撫養權,到時候孩子便可以一直待在她身邊了,所以現在她只是暫時的做了退讓,并不代表她已經放棄了恒恒。
“為什么?”不解的皺著眉,邢川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溫夏,在他看來邢氏并不比顧氏差,就算他和顧潯洲爭鋒相對,也一定會想辦法奪回恒恒。
面對他的目光,溫夏頗為堅定的搖了搖頭,“顧潯洲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現在手中并沒有任何籌碼,不能保證自己和恒恒日后的生活,如果將他接過來是為了受苦,那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她是一個母親,首先要做的便是好好保護孩子,如果她不能給恒恒帶來良好的生活,倒不如讓她待在顧潯洲身邊。
她知道邢川或許要說她背后還站著邢家,可在法律意義上他們還不是一家人,即便和顧潯洲對薄公堂,溫夏也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籌碼。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認回你的身份嗎?”驚喜的炸了眨眼睛,邢川沒找到竟然會收到這個意外之喜,他以為溫夏會猶豫很久,沒想到她卻答應了。
不過溫夏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喜悅,反而帶著一絲歉疚,“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接觸你們,之所以認回身份也是為了恒恒,所以……我也只是一個自私的想要利用你們的人罷了?!?
拿著別人對她的好反過來利用他們,這才是令溫夏最為不安的。
不同邢川僅是笑了笑,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滿目柔和的道“你是我妹妹,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明白嗎?”
眼底略有些濕潤,溫夏悶悶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备绺?。
……
從醫院出來后,刑洌便一直對邢川吹胡子瞪眼,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樣,他還沒有好好抱他的小乖孫就被這臭小子送走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邢川又欠收拾了。
看了溫夏一眼,邢川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能默默認下這個黑鍋了。
“過兩日我們便舉辦一個宴會,將你隆重的介紹給大家,夏夏你覺得怎么樣?”刑洌小心的看了溫夏一眼,對于邢川那個臭小子,他自然是想怎么呵斥就怎么呵斥,可溫夏不一樣,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孩子,更是他期盼多年的女兒,怎么能不多加疼愛呢?
面上滑過了一絲恍惚,溫夏突然想到了邢川之前給他說的話。
“雖然權力是一把雙刃劍,但有時候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就如這一次,如果你認祖歸宗,顧潯洲又怎敢輕易威脅你?!?
是了,她必須要站在一個和顧潯洲相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