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穩,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感動,她感動于刑洌不知不覺就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也佩服邢川不爭不搶,為了她這么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便宜妹妹退讓了這么多。
眼底漸漸帶上了一抹濕潤,可溫夏卻將腰背挺的筆直,就像邢川和刑洌一樣,“我幼時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邢家,現在被,爸爸和哥哥找到,謝謝你們為了找到我所付出的努力,也謝謝你們默默為我做了這么多。”
她并非無心,怎么會感覺不到刑洌二人在自己身上投入的愛,不管母親和刑洌因何分開,最起碼……刑洌很愛他。
“夏夏,你……”臺上的兩個男人都有些錯愕,這是溫夏第一次叫他們爸爸和哥哥,原以為她會過去很久才會認同他們,沒想到……
“對不起,我不知道上一輩人發生了什么,可你們永遠是我至親的家人。”微微勾起了唇角,溫夏轉身抱了一下刑洌和邢川,輕輕的在他們耳邊道。
“好,好啊。”欣慰的笑了開來,刑洌拍了拍,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中頓時染上了水光。
經過了一番認親后,臺下的氣氛無疑更加熱鬧,溫夏也看到邢川帶了葉雪心下來,當下微微松了一口氣,提著裙擺去尋謝藝了。
“想不到啊,我們夏夏搖身一變竟成了邢家的大小姐,日后這大腿我可得抱緊些。”笑瞇瞇的挽住了溫夏的手臂,謝藝笑的一臉促狹,壞壞的向溫夏眨了眨眼睛。
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腦袋,溫夏唇邊掛著一抹壞壞的笑容,“聽說我們的謝大小姐出差帶了一位國外小哥哥回來,下次可要帶我見見。”
謝藝洋裝嬌羞的錘了溫夏一眼,暗地里卻不著痕跡的瞪了祁政銘一眼,原以為這臭小子放棄了,沒想到是轉變了策略,變得明修暗道暗度陳倉了。
“行了,坐吧。”溫夏的傷還沒養好,謝藝不敢讓她多加勞累,當下拉著她坐了下來,然后重重的撇了撇嘴,“方才進來時我看到了顧潯洲。”
要她說溫夏還是和顧潯洲盡快離婚的好,那樣一個渣男配不上她這么好的夏夏,而且,“恒恒呢?孩子沒有跟著你?”
眸中劃過了一抹失落,溫夏勉強笑了笑,卻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苦笑,“他還在顧家。”顧潯洲不肯放開恒恒,也不愿和她離婚,他到底想怎樣。
“沒事,溫夏姐不用擔心。”祁政銘端著許多溫夏愛吃的電信走了過來,“邢川不是個容易吃虧的人,他一定會幫你的,再不濟還有我們,祁家和邢家聯手,即便是顧潯洲也得考量一番能不能對抗我們。”
溫夏出事的這段時間他正好在國外,那里發生了海嘯,信號也不好,所以沒來的及趕到溫夏身邊,這一次他可不會離開了。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面上雖笑著,可溫夏心中隱隱升起了疑惑,這是怎么回事,邢川明明說不會邀請顧潯洲的,那后者是怎么進來的?
就在她皺著眉仔細思考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呦,這不是邢家大小姐嗎?怎么和祁家的少爺在一塊,顧總這么快就被拋棄了?”
眾所周知,溫夏多年前就已經嫁給了顧潯洲,可現在卻和祁家的少爺走的這么近,莫非……
女人看著溫夏的目光頓時意味不明了起來,那其中若隱若現的鄙夷讓在場的三人臉色齊齊一黑。
“怎么?你是來給你堂姐找場子的?”謝藝譏誚的勾了下唇角,隨后在溫夏耳邊輕聲解釋道“她是柳辛茹的堂妹,柳藝茹。”
柳家為了柳辛茹的事可謂是油盡燈枯了,現在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維持著表面上的富麗堂皇罷了。
而這柳藝茹也應該是為了她的堂姐而來吧。
原來如此,這柳家人還真是堅持不懈,一個是柳辛茹的父親,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柳藝茹,這算什么,葫蘆娃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