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陡然攥緊了手指。
“小私心?”
她冷冷的看著祁政銘,死死的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你所謂的小私心,差點將顧潯洲害死在一片火海中,祁政銘,那個人是誰,你和他到底做了什么?”
溫夏的眼睛通紅,眸光中滿是冰冷憤怒。
她不是傻子,不會再被欺騙。
祁政銘口口聲聲說從父親那里聽到有人要對顧家大宅不利,所以先一步抱走恒恒,只想讓她能脫離顧家的苦海,那其他人呢?
他不會不知道邢冽,邢川等人對她的重要性。
還有顧潯洲。
溫夏不想看到顧潯洲出事!
“溫夏姐,真的是我的小私心。”
祁政銘口中滿是苦澀,試圖去抓她的手,邊急急的跟她解釋“我只想能代替顧潯洲,守在溫夏姐的身邊守護。”
呵。
溫夏陡然甩開他。
“不必再說了,祁政銘,我是顧潯洲的妻子,也是恒恒的母親,邢家有我的父親和我的哥哥,我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人受傷害。”
說到最后,她的眸光中一片淡漠涼薄。
她不會再容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傷害他們。
祁政銘不會說實話,溫夏不想和他浪費時間,轉頭要離開,祁政銘眸中滿是不舍,起身死死的抓住她的袖子。
“溫夏姐,你不要離開我,他能給你的,我也都能給你,我甚至愿意將整個祁家擁有的財產都給你,你何必死死的吊在他一棵樹上!”
話音落地,溫夏蹙眉后退,可他的手拽的很緊,她的衣服都被拉的變形,祁政銘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
過分了。
“放手。”
溫夏冰冷的呵斥,祁政銘搖搖頭,眸光里透著狠辣堅定。
他要將她留在身邊。
祁政銘眸中的眼神嚇到溫夏,她拼命的掙扎著,但他就是不松手,她像是被死死的定住翅膀的小鳥,根本無法掙脫他的禁錮。
“溫夏姐,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祁政銘惡魔般蠱惑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著,溫夏的心臟驟然緊縮。
她沒辦法。
就在這時,咖啡店大門突然被打開,溫夏看向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讓她莫名松了口氣,僵硬的脊背也跟著放松下來。
是顧潯洲。
他冷著臉大步走來,輕松撥開祁政銘的手掌,祁政銘的臉色灰暗,松開的手死死的握住拳頭。
“顧總,又見面了。”
祁政銘的聲音沙啞,帶著些許沉重,顧潯洲靜靜的盯著他,毫不客氣的將溫夏一把攬入自己懷中。
“祁小少爺很喜歡插手別人的家事,但還請祁小少爺注意,祁氏集團現在正在奪取北郊水庫,如果現在傳出祁家一些不好的傳聞,恐怕祁氏集團的計劃就要化為泡影。”
話音落地,祁政銘的瞳孔驟然緊縮。
確實如此。
他不能拿祁家的名聲做賭注。
“祁政銘,你現在走,我不會再跟你糾纏什么。”
溫夏冷冷說道“看在謝藝的面子上,我不責怪你,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必再自責什么。”
“過去了么?”
祁政銘的眼光中有極大的憤恨,但面對著冰冷的顧潯洲和高傲的溫夏,他將所有情感都埋在心底。
沒關系,他可以慢慢等。
顧潯洲帶著溫夏離開了。
咖啡店中只剩下祁政銘,他捏緊手指,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眸中閃爍著強烈的恨意和冰冷。
“小銘。”
耳邊傳來女人熟悉的聲音,祁政銘猛然轉頭,剛好對上謝藝那熟悉的臉龐。
“表姐。”
他嗚咽了聲,像是終于找到家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