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心的聲音輕柔,像是柔和的水般輕輕的滲透到人的心中,顧潯洲沒理會她,反而轉眼看向溫夏。
他更擔心她。
自從樂正穎和許淮給他上過課,惡補了一番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后,顧潯洲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會傷溫夏心的顧潯洲。
他早已發過誓,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夏夏。”
顧潯洲不理會葉雪心,徑直走到溫夏身邊,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溫夏愣了愣,抬眼看到他那沉穩英俊的臉龐,愣了愣后低下頭。
“你怎么來了。”
“不放心你。”
他捏捏她的手背,感受著她手心的柔軟滑膩,這才輕聲接著說道“父親身體情況怎么樣,他似乎醒了。”
“嗯,情況不好。”
溫夏蹙眉將邢冽的情況說了一遍,有些哀傷的看向他“潯洲,我想將爸爸接到我們的家里,我們親自照顧他。”
她不想再讓悲劇發生了。
若是她回國后強勢點,親自帶人守在邢冽身邊,二十四小時照顧他,就算是他發病,也不會耽誤病情。
她不想再讓邢冽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都聽你的。”
顧潯洲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口,眼神深邃“爸爸的身體不好,我從沒照顧過他,也沒盡過孝,剩下的日子,就讓我照顧他吧。”
溫夏的眼淚慢慢落下。
“好。”
她抬眼看向他,眸光中深邃復雜,有說不出的感動“我們一起照顧爸爸。”
兩人笑著抱在了一起。
病房中很安靜,邢川和葉雪心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葉雪心的眼神中似乎有濃重的苦澀,邢川注意到她,冷哼一聲。
“現在你滿意了?”
“不是的,阿川,你相信我。”
葉雪心期期艾艾的低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邢川不想再看到她那張白凈的臉龐,過去收到的委屈和痛苦都浮上心頭。
罷了。
到底是他的女人。
邢川嘆了口氣,搖搖頭拎著葉雪心出病房。
他的力氣大,葉雪心猝不及防下被他輕易的拎出去,走到病房外才反應過來,死死的抱住門框不松手。
“阿川,你要帶我去哪兒?”
“邢家老宅。”
邢川的聲音冰寒,將她心底最后的一絲僥幸都給澆滅了“等你什么時候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再放你出來。”
“阿川,我不!”
葉雪心拼命的掙扎著,聲音凄厲,邢川沒理會她,拎著她的后脖頸繼續走,沒走兩步,他的身影驟然停下。
邢川有些復雜的看向病房。
邢冽依舊無知覺,像是枯死的老樹般坐在輪椅上不動,溫夏在給他收拾東西,尤其是他當初最喜歡穿的貼身衣服和紫檀木的拐杖,她都原封不動的給他收好。
顧潯洲在旁邊幫著她。
兩人的動作默契,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暖,邢川看了許久,突然低低的開口。
“妹妹,爸爸就交給你了。”
“行,你放心。”
溫夏頭也不抬徑直答應下來,轉頭繼續收拾東西,顧潯洲貼心的將邢冽的手表遞給她,她看也不看就放到箱子里。
邢川的心口頓時更堵了。
他沒有理由再留在這里,拉著葉雪心匆忙的離開,盯著他的身影,顧潯洲的話耐人尋味。
“夏夏,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地方。”
“再不得已,也該照顧好父親。”
溫夏的聲音冰冷涼薄,透著刺骨的冰寒“我將父親交給他,不是讓他來糟蹋的,好歹也是生養自己的父母,他怎么能夠忍心?”
若不是他的疏忽,父親怎么能落到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