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溫夏重重點頭,眼睛直直的盯著簡霧嵐,“五六年前的時候,我的心境和你一樣。”
當年的她,何嘗不是簡霧嵐這種感覺。
“不,你不懂。”
簡霧嵐使勁兒搖搖頭,滿臉悲憤看著溫夏,聲音嘶啞“你和顧潯洲的事情我聽說過,溫夏姐,你們是誤會,我和他呢?”
也是誤會么?
她死死的咬著唇,臉色更加蒼白,唇似乎都沒了血色,幾乎透明。
淡淡的鐵銹味在整個房間中蔓延。
溫夏輕輕吸了口氣,捏住她的手。
“阿嵐,你信我,是誤會。”
“別說了。”
簡霧嵐突然瘋了一般推著她,讓她出去“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你根本不懂我,別讓我再看到你。”
若不是她,顧逸墨怎么會拋棄自己。
她,是罪魁禍首。
簡霧嵐的力氣很大,溫夏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好在身后有雙手及時的將她扶住。
熟悉的龍涎香味道傳來,溫夏瞬間安心。
是顧潯洲來了。
他的臂膀有力,將她倒下的身形阻止,她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看了眼他,默默站好。
簡霧嵐已經將房門關上了。
“怎么,談不妥?”
顧潯洲盯著她的眼睛輕聲詢問,溫夏有些疲累的點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簡夫人讓仆人送來最好的茶水和牛奶,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喝了兩口牛奶后,溫夏這才平復了下心情,轉眼看向簡夫人。
“姨母,抱歉,阿嵐現在不聽我的。”
“沒事,不怪你,她也不聽我的話了。”
簡夫人輕輕嘆了口氣,抬頭看向顧潯洲“好在顧總來的及時,總算沒傷害到你,就是不知道顧逸墨可來了,若是他在,或許還能讓阿嵐出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
簡霧嵐對顧逸墨癡情一片,若他來了,她必然從房間出來。
顧潯洲沉默著搖搖頭。
“他不在海城。”
“怎么可能?”
簡夫人眉頭陡然皺起來,輕聲說道“夏夏剛來的時候還說他和你一起在醫院,不過這幾十分鐘的功夫,怎么就不在了,難道……”
她沒接著說下去,而是輕聲嘆息。
她懂了。
溫夏有些著急的拉住顧潯洲的手。
“顧逸墨呢?”
“他去運城了。”
面對溫夏,顧潯洲不會有絲毫隱瞞,輕聲說道“他說自己惹了禍,不想再拖累其他人,已經啟程去運城照管顧氏集團的珠寶生意,等他將生意上的事情忙完,自然會回來的。”
說到這里,他將一封信遞給溫夏。
“他給你的。”
溫夏愣愣的接過來,有些心急的將信拆開。
是顧逸墨的筆跡。
“嫂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跟著我哥的人去運城了,運城都是做珠寶生意的,那里魚龍混雜,我希望我能在那里立足,至于阿嵐就交給嫂子了,別人我不放心,若她真的想打掉孩子,就隨著她去,我會掙錢彌補她的身體。”
溫夏慢慢將信紙捏緊。
她有些明白顧逸墨的想法了。
讓簡霧嵐打掉孩子,他自己掙錢給她補償,而不是用自己和顧潯洲的錢,是他想說自己長大的最后的倔強。
但他做錯了。
“潯洲,將顧逸墨找回來。”
溫夏將信紙放到桌子上,皺緊眉頭冷聲對顧潯洲說道“他必須回來,阿嵐不能打胎,若是打了,她這輩子都當不了母親了。”
話音落地,顧潯洲吃驚的看著她。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