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顧逸墨低著頭站在溫夏面前。
“嫂子。”
他滿臉乖寶寶神情,仿佛犯錯的羊羔只等她處罰,刀子就在她手上,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會反抗。
溫夏輕輕嘆了口氣。
“認錯了?”
“是。”
“那就好。”
她揉了揉眉心,神情中有一些疲憊,再次看了眼顧逸墨,柔聲說道“阿嵐到底是個女孩子,更注重名聲,你若是想開了要對她負責自然是好,但若是真不喜歡她,也別和她結婚,不然以后長久的日子,你們倆怕是過不下去。”
這是她的心里話。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可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顧逸墨若不喜歡簡霧嵐,真的勉強兩人結婚,只會讓他們兩個結婚后彼此怨懟。
到時候漫長的道路,他們根本不能支持著彼此走下去。
與其讓他們這般糾纏,滿是怨恨,溫夏仔細想想,還不如讓他們能放過彼此,互相求個安穩的日子。
顧逸墨有些震驚的抬頭看向溫夏。
“怎么,奇怪我為什么想開了?”
溫夏有些疲累的搖頭,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都無法代替誰,既然做了選擇,就該將自己的路走下去。”
病房中回蕩著溫夏的聲音,不管是顧逸墨還是顧潯洲都沒接話,溫夏摸了摸身邊恒恒的腦袋,輕輕閉上眼。
她不想管了。
之前投身其中,將自己鬧的十分狼狽,現在仔細想想,那本就是簡霧嵐和顧逸墨自己的事情,和她無關。
她只要守著顧潯洲和恒恒,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聽嫂子的。”
顧逸墨猶豫半天,只說了四個字,溫夏笑笑,睜開眼看向顧潯洲。
“金礦的事兒怎么說?”
剛才他們兩個出去嘀咕了那么久,若是一個字都沒提金礦如何處置,她可不信。
顧潯洲愣了愣,上前捏住她的手。
“先讓逸墨將南城那里的情況標明,若是我們顧氏集團能夠自己將金礦吃下來,就不讓別人碰了。”
溫夏低頭思索了下。
難。
顧氏集團向來都是做房地產項目的,在礦產方面根本不擅長,如果讓顧潯洲自己吃下了,說不定會賠本。
那該和誰合作?
京城中對礦產方面有研究的集團就一家,祁氏集團,不過顧氏集團是絕不可能和他們合作的。
顧潯洲也明白溫夏的心思,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
“不著急,先走一步看一步,若是沒有合適的人合作,總能找到懂行的人,況且沒有誰是天生規定該做什么,只能做什么的,商人,本就是沖著利益的方向前進。”
話音落地,溫夏無奈聳聳肩。
“你說什么是什么,我不懂這些,不過若真的想要找人,可以找我哥哥看看,我哥哥好歹也是從那些道上走過的,或許能懂。”
“我知道。”
顧潯洲在她身邊順勢坐下,眉眼中滿是笑容“別說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了,我會處理好的,夏夏,你還記得下周末是什么日子么?”
嗯?
他突然提起下周末,溫夏愣了愣,拿出手機看了眼,頓時反應了過來。
“是我的生日。”
“對,我想好好兒給你操辦。”
顧潯洲抱住她的腰,呼吸之間的熱氣在她的肩膀上掃過,曖昧寵溺“三十歲整的生日,我陪你度過。”
是啊,三十歲。
溫夏神情有些恍惚。
她大學畢業后就嫁給顧潯洲,一年后生了恒恒,然后負氣出國一走就是五六年,今年剛好是她三十歲整的生日。
恒恒過了年就七歲了。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