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離開京城,祁博遠帶著祁政銘和謝淵一起踏進了顧家大宅的門。
他們在商討金礦的研發,溫夏沒心思多聽,自己回到臥室休息。
今天是人流手術的第十四天,明天她就能好好兒洗個澡,試探著出門,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也算是沒在病床上度過這個新年。
再然后不到十天,就是設計比賽。
金馬設計比賽就在京城舉行,瑪格大師也會來,她正盤算著給老師安排在哪個房間,就聽自己的房門被敲響。
“嫂子,是我。”
溫夏收斂了笑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穿著都沒有什么漏光的地方,這才給顧逸墨開了門。
“有事么?”
她靠在門框上,半步不讓顧逸墨進去,顧逸墨看的明白,心里如同針扎一般的疼。
他和她終歸是不同了。
這件事沒戳破的時候,他能隨意的進入溫夏臥室的。
如今她也防備著他了。
“就是想看看嫂子。”
顧逸墨低著頭如同犯了錯的孩子般苦澀說道“后天過年,等初二的時候我就該去南城了,到時候很忙,可能連著幾年都回不來。”
話音落地,溫夏頓時明白了。
他在告別。
謝藝和張玲玲一個被送走,一個進了監獄,從此在京城銷聲匿跡,那些帖子也被公關掉,身為當事人的顧逸墨怎么可能不被送走。
他也避免不了。
溫夏輕輕的吐了口氣,抬眼看向他。
“好事,正是少年時候,該拼搏事業,嫂子在這里祝你馬到成功。”
“謝謝嫂子。”
顧逸墨輕輕吐了口氣,將另外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手中攥著一個不是很大的盒子,包裝精美,還打了兩個紅色的蝴蝶結。
“嫂子,禮物。”
“我不要。”
溫夏的臉上冷的厲害,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要走,他拍拍腦袋,知道她可能誤會了,連忙急促解釋。
“嫂子,這是我給你和大哥的跨年禮物,是一對的,還請嫂子轉交給大哥。”
溫夏的腳步陡然停住。
她轉頭看了看他,將盒子接過,顧逸墨松了口氣。
“逸墨。”
溫夏叫住了他,他連忙看向她,她的眼神清亮如同刀子般死死的插在他的心底,連帶著身體都跟著輕輕顫抖。
“嫂子。”
“等你去了南城,不要只顧著開采,事業雖然要緊,但家庭也同樣重要,你該去找個合適的姑娘。”
溫夏說完不再看他,轉身進了房間,將臥室門重重關上。
她的力氣大,顧逸墨的鼻子差點碰到了門板上,他摸了摸鼻子,眼神暗淡下來。
他知道,溫夏是讓他找個合適的姑娘結婚。
也是該成立個家庭了。
眼前浮現出簡霧嵐的模樣,顧逸墨捏緊拳頭,重重嘆口氣下樓,還沒走兩步,就見顧潯洲黑著臉站在樓梯口。
顧逸墨的心急促跳了下,急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