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越想越難受,顧潯洲和溫夏一大早就走了,她去臥室找人沒找到,回來坐在沙發上出神。
“可能是覺得沒人關心她吧。”
張媽有些不解的搖搖頭,低聲說道:“要是我,我才不會想不開呢,家里那么有錢,怎樣都能活著,看孩子的面上也不該去死啊。”
“對,死是最沒用的,是懦夫的選擇。”
溫夏將排骨放到案板上,神情淡然。
這是她的心里話。
只有懦夫才不敢面對生活的困難,只想逃避,要知道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那個人的親人痛苦。
親人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將你從泥沼中拉出來,不是讓你逃避的。
你要站起來,直面所有的苦難。
“夫人,我就佩服你。”
張媽在旁邊幫忙,將切好的雞肉放到了砂鍋中燉粥,笑著接著說道:“夫人就是那種不會被困難打倒的人。”
“別給我上眼藥了?!?
溫夏笑著拍拍她,滿臉無奈。
她并不堅強。
七年前那場大火,將她的世界都燒毀,她也不該不相信顧潯洲,不該在那個時候將他拋棄,自己離開。
但好在都過去了。
溫夏輕輕的吸了口氣,繼續處理排骨,和張媽說著話。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功夫,就十一點了。
廚房的門輕輕打開。
“夏夏,做什么好吃的呢?”
顧潯洲的聲音傳來,溫夏正在切肉,聽到他的話抬頭看向他,一不留神切到了手指。
“嘶?!?
她倒吸口冷氣,鮮血瞬間從手指上冒出來,顧潯洲連忙沖到了她身邊,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
“給我看看。”
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上下仔細打量,眉眼中滿是心疼。
“怎么這么不小心?”
“都怪你,讓我分心了,你還說呢。”
溫夏嘟著嘴打了下他,不依不饒的拍拍他的肩膀,顧潯洲一把將她的手握緊,拉著她不由分說地到了客廳。
他要給她包扎上藥。
她雖然切到了自己,但好在手指并沒有被切的太重,是一點皮肉傷,顧潯洲仔細的給她消毒,然后撒了云南白藥,才給她包扎起來。
可惜他的包扎手法不好,白紗布將她的手指都裹成了粽子。
“我自己來吧?!?
溫夏白了眼他,隨手將白紗布拿到了手中,她被切中的是左手,不然她也不能這般給自己包扎。
顧潯洲在旁邊靜靜看著。
溫夏三兩下就包扎好了,滿意的舉著手給他看,顧潯洲在她的臉上親了口,眉眼中滿是溫柔寵溺。
“還是我老婆能干?!?
“請叫我顧夫人?!?
溫夏不看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得去幫張媽?!?
“你休息吧,別動了,不想聽聽冷心剛才跟我說了什么嗎?”
顧潯洲拉著她在沙發坐下,不讓她動,溫夏沒辦法掙脫他的懷抱,只得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不想。”
冷心故意避開她說的,她何必巴巴湊上去聽。
“還生氣了。”
溫夏的情緒波動,顧潯洲自然能感受出來,笑著點點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