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在東郊廢棄倉庫中站定。
“出來吧。”
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倉庫中回蕩著,銳利的眼神在四處打量:“蘇紅雪,既然你將我帶到這里,難道還不敢見我嗎?”
話音落地,一道尖銳的笑聲傳來。
“不敢見你?溫夏,你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是蘇紅雪。
溫夏陡然轉頭,蘇紅雪從她右側的門中走出來,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仿佛是兇狠的狼在打量著到口的羊。
“嘖嘖嘖,還真是好膽量。”
見自己出來,溫夏絲毫不怕,蘇紅雪輕輕拍拍手:“顧夫人,等下我就讓我的人好好兒伺候伺候你,看你還能不能跟現在這般好膽色。”
“是么?”
溫夏淡然一笑。
“你可真可憐。”
“你說誰呢?”
蘇紅雪被她刺到了痛楚,眼睛猛然瞪大,死死的盯著她,她淡然站在那里,說出的話卻直直的插進蘇紅雪的心底。
“你是豪門貴女,本該有好的前程,但為了所謂的虛榮心,竟然買了別人的作品來充當自己的作品,被揭發了還不知道悔改,買通工作人員想在大賽上作弊,蘇紅雪,你為什么非要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奪取本可能是你的東西?”
“要你管?”
蘇紅雪狠狠地看著溫夏,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我手里,還敢這么張狂的教訓我,溫夏,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說完她招招手,讓光頭等人將溫夏給綁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先給我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這么硬氣!”
蘇紅雪冷聲說完,光頭等人對溫夏猙獰的笑笑。
“夫人,對不住了。”
話音落地,他狠狠一拳打在了溫夏的肚子上。
劇烈的痛傳來,溫夏的瞳孔驟然緊縮,尖銳的疼痛后是劇烈的惡心感,她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開口。
光頭有些驚詫的看著她。
“喲,還是個硬茬子。”
他又一拳打在溫夏的身上,溫夏微微佝僂著身體,保護著自己不吐出來,硬生生的再次撐了下去。
好疼。
她輕輕的倒吸著冷氣,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難道今天就要死在蘇紅雪的手中?
就在光頭要打第三拳的時候,蘇紅雪制止了她,自己走到溫夏面前。
“服不服?”
她冰冷的看著溫夏,仿佛在看一個玩物,溫夏勉強扯了扯嘴角,將嘴里的苦水吐到了旁邊的地上。
“還有什么,都來吧。”
“如你所愿。”
蘇紅雪猛然揪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來,狠狠的兩耳光打在她臉上。
“啪,啪。”
蘇紅雪用的力氣很大,溫夏嘴里傳來一陣鐵銹味,腥咸的溫熱的液體讓她明白,自己的嘴巴是被打破了。
她將血水吐在地上,靜靜看著蘇紅雪。
“賤人,死到臨頭了,你還看什么?”
“看你可憐。”
溫夏笑笑,一字一字清晰說道:“蘇紅雪,你報復我,我接著,但你信不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報復我,哪怕是你最惡毒的招數,你接下來都要承擔十倍,甚至百倍千倍的痛苦。”
聽到這話,蘇紅雪的瞳孔驟然緊縮。
“怎么,不信?”
溫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絲毫不顧自己被打破的嘴和紅腫的臉頰,接著說道:“潯洲不會放過你的,甚至連祁家也不會放過你,你們蘇家本就是茍延殘喘,靠著祁家的支撐才能繼續下去,你連他都惹怒了,最后的后路都沒了。”
蘇紅雪死死的捂住了胸口。
她說的對。
這些年,蘇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家里的流動資產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