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溫夏說到最后一天這個期限,顧潯洲沉默下去。
是他的錯。
“哎呀,你是不是又在多想了。”
溫夏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顧潯洲的思路,輕輕按著他的眉心,無奈說道:“我不是孩子,那些人逼迫我,我若是連他們都搞不定,還怎么跟在你身邊。”
“可我沒保護好你。”
“不是你的問題。”
溫夏知道顧潯洲又開始犯倔了,輕輕揉揉他的額頭:“別的別管,等著周一的時候我給你出氣。”
她的模樣像是將他當作孩子來哄勸了,顧潯洲的心里暖暖的,輕輕抱住她。
“好。”
他會陪著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很慶幸,他身邊有她。
眨眼時間,周一到了。
這天一大早,溫夏就從床上爬起來,迅速收拾了下后,從衣柜里拿出來自己最精神的一套黑色小套裝。
她穿好衣服,一絲不茍的在臉上打上香水和底妝。
顧潯洲也起來了,站在她身邊看著,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
“很好看,突然舍不得你。”
“嗯?”
溫夏疑惑的轉頭看他,他找準她的唇,輕輕吻了口。
“舍不得讓別人看到你這樣子。”
那么張揚明亮,燦爛明媚,是他天空中最驕傲的太陽。
溫夏笑笑,雙手抱住他的臉。
“你這么帥氣,我還沒讓你帶面罩呢,還不是讓公司的女同事們天天看,要是我和你一樣,你就別上班了。”
“所以呢?”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顧潯洲就想發笑,但還是忍耐了下來,勉強看著她。
“所以做人該大度點啦。”
溫夏輕輕拍拍他,笑瞇瞇的繼續妝點自己。
顧潯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等溫夏收拾打扮好后,兩人吃了早飯,顧潯洲開車帶著她來到顧氏集團,已經早上八點十分了。
兩人下車,直奔顧氏集團的總會議室。
“都怪你。”
溫夏邊走邊挽住顧潯洲的胳膊,低聲說道:“要不是你非要耽誤我化妝,我們也不會遲到的,這下讓員工們看笑話了,天天不讓人遲到,結果我們自己遲到了。”
“還不是你的錯。”
顧潯洲捏捏她的臉蛋,見她已經皺眉,滿是不開心的模樣,他連忙舉手投降:“好,我的錯,我不該搗亂的。”
“這還差不多。”
溫夏皺皺鼻子,跟著他進會議室。
里面已經坐滿了公司的股東和高管。
每周一是顧氏集團照例舉行全體高管股東大會的時候,但每次顧潯洲都是八點整到,如今都過了八點了,還不見他的身影。
紀查站在高臺上,一動不動,仿佛成了石雕。
臺下的高管們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顧總怎么還不到?”
“可能是路上堵車了,我們再等等,沒看紀查都沒動。”
大家低聲說著,突然,一道高昂的男人聲音傳入到了他們的耳中。
“我看是不敢來了吧。”
眾人都轉頭看去,汪剛正將手搭在會議室的圓桌上,斜睨著眼睛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之前我們股東讓夫人給個交代,夫人沒有話說,今天是她最后期限,她肯定不敢來了,臨陣脫逃,讓顧總難做。”
沒人接他的話。
顧潯洲在公司里恩威并行,早已有了很高的威信,現在突然見汪剛出來挑戰他的權威,他們怎么敢跟著汪剛附和。
見大家都不說話,汪剛的眼里閃過一抹怒氣。
一群沒膽量的東西!
不過,不急。
等他將溫夏給掰倒了,再去整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