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就該讓他將過去吃的紅利也都給吐出來,然后老老實實的進去。”
“不可能的。”
顧潯洲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看了眼合同,淡然說道:“他好歹也是我父親那一輩的功臣,當年答應給他紅利,是我們顧家的承諾。”
溫夏默然。
顧家真的很看重承諾。
當年顧潯洲父親給的一個紅利,能持續到顧潯洲開公司這么多年都沒有改變,汪剛也該心滿意足。
“人,真是貪心。”
溫夏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如果汪剛不搞事情,你肯定會一直養著他的,給他足夠的紅利,可惜他不懂。”
“他怎么能甘心呢?”
顧潯洲看向窗外,眉眼中仿佛有無數浮光掠影閃過:“當年我父親和他是公司的開創元老,他沒什么本事,但是對我父親忠心耿耿,我父親開公司沒錢,他就將自己家的房子賣了給我父親湊錢。”
“我父親很感動,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家底,曾經拍著他的肩膀跟他承諾說,只要顧家沒倒下,就不會少了汪剛一口吃的。”
直到他死。
這份兄弟情誼深重,連溫夏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魔力。
她沒說什么,走到他身后輕輕的抱住他。
都不容易。
顧潯洲輕輕的呼了口氣,拍拍她的手。
“都過去了。”
當年的情誼沒辦法在他的身上持續,汪剛最終還是選擇背叛公司,背叛曾經的兄弟后代,他的結局早已注定。
沒人能救得了他。
第二天上午,顧氏集團大清洗的消息在報道上大肆宣揚,汪剛的所作所為被在報紙上揭發出來后,所有人都在大罵他不識好歹。
顧潯洲是如此重情重義的人,竟然還背叛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個好好兒的飯碗就被砸了。
消息傳到祁家大宅,祁政銘急匆匆的拿著報紙去找祁博遠。
“父親,你看到了嗎?”
“嗯。”
祁博遠將報紙放下,抬眼看了看他,蹙眉說道:“這么慌張作什么,你是祁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不該如此慌亂,自亂陣腳。”
“可汪剛會不會將我們反咬一口?”
祁政銘知道自己不該慌亂,微微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對祁博遠說道:“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們不該相信他的。”
“既然已經和他選擇合作了,就別自怨自艾。”
祁博遠頓了頓,突然說道:“你也該準備下了。”
準備?
祁政銘有些疑惑的看向祁博遠,祁博遠沒說什么,將頭轉到一邊。
他們一定要光明城項目。
當初顧氏集團在顧逸墨的幫助下拿到了金礦,如今又開始建設光明城項目,等光明城項目竣工,恐怕就是祁氏集團退隱的時候。
整個京城都會在溫夏和顧潯洲手里。
“祁政銘,該去找葉雪心了。”
祁博遠輕輕咳嗽了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祁政銘恍然大悟。
“父親,我有些不忍心。”
“去!”
祁博遠呵斥了聲,祁政銘眼底閃過一抹隱忍,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