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余冬心情都格外不好。悶聲不響地鉆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沒再出來。
妻子舞裙的事、身上草莓的事、神秘短信,一件還沒弄明白,現在立馬又冒出一只綠毛烏龜……
還真是一樁緊接一樁,讓人喘不過氣來啊!
綠毛烏龜代表啥意思,是個男人都再清楚不過了。如果是發生在一周前,余冬還沒必要多想,就當誰惡作劇,亂涂亂畫而已。可幾件事疊加在一起,背后若說沒有緣故,才是咄咄怪事。
一定有人掌握著大秘密。可對方卻就是不露面,一直對他旁敲側擊。對方到底想干嗎?莫非說,是不想直接暴露身份?
坐定片刻,余冬便撥通了整個園區物業管理中心的電話。物業接到電話非常驚訝,一面派人來查看,一面表示立即翻看昨夜園區的監控記錄。
等了一小會,物業回電話過來,說是因為監控視角的問題,“燦野千陽”公司的正門并不在視野之內,因此也就沒能拍到有人在門上噴漆的鏡頭。查看其他路段的視頻時,倒是發現有個人半夜出現在園區路上,戴著口罩與帽子,形跡可疑,或許與噴漆事件相關。
余冬立即去物管中心辨認。然而,他失望了,從監控中根本看不出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同時,也并未發現可疑的車輛。
再回到公司時,余冬突然發現員工們迎上前來的目光,似乎都透著些對他的深切同情……
這下好,余冬渾身上下透著綠光。事情鬧到公司,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余冬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余總,您有空嗎,上周那個案子的初步設想,我想請您看看。”辦公室門外,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余冬的思緒。
門邊,一個上身格子襯衣,下身牛仔褲的窈窕身影正向里張望。是手下設計師馮婉婉。
馮婉婉五官文靜精致,皮膚透著年輕特有的光彩,身材更是恰到好處。雖然比不上田蜜那千里挑一的容貌,但也格外亮眼,不愧被戲稱為公司里的司花。
推門進來時,她腰身一扭,下意識地甩了甩頭上的馬尾,黑亮柔長的馬尾從門把手上輕輕拂過,活脫脫青春無敵的即視感。
余冬接過她手中的優盤,插在電腦看了起來。馮婉婉離他很近,看了眼他專注看稿的樣子,然后發現他桌上比較凌亂,于是趁這空閑,替他收拾起來。
收拾好亂糟糟的文件和筆,馮婉婉一眼看見桌上的杯子空空地放在哪,輕聲開口道
“余總,我見你整整一上午都沒喝過一口水呢,而且一直緊繃著臉。雖然我不知道您遇上啥煩心事了,但我想說,如果是跟大門外的那個涂鴉有關的話,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覺得,這事絕對就是個惡作劇,一會讓人清洗掉就好了。你呀,還是多笑一笑,這樣才陽光帥氣嘛。”
說完,馮婉婉就拿著空杯子走了。再回來時,一杯清水,已經端到了余冬的身邊。
不料,水杯正要放到余冬面前時,認真在看方案的余冬這時正往后伸了個懶腰,手碰在杯子上,水一下灑了出來,澆在馮婉婉格子上衣上。
聽聞馮婉婉輕聲驚叫,余冬才發現過來,連忙扯了幾張紙巾要替她去擦拭。手舉到半空,突然發現馮婉婉臉有點紅,很是羞澀。
余冬這才醒過神來,發覺自己如果真動手去替她擦拭的話,將是非常不合適的……
還好馮婉婉主動接過他手中的紙,自己擦拭,算是化解了尷尬。
馮婉婉才剛出去,余冬的手機突然響了。瞟了一眼,見打來電話的是王杰那小子,余冬心情頓時舒緩了幾分。
都說大學友情是人生中難得不摻雜質的友情。大學同學王杰與余冬的友情,大致算是那種。
余冬輕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問王杰“你個黑保安,沒在上班嗎?怎么突然有空給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