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舞裙的謎團問起吧。
“郭姐,這次去瓊亞島,田蜜穿著她的舞裙,進行了一次芭蕾表演對吧?我說的是,在游艇上進行交流、聯誼的那一次。除了那次交流演出,田蜜還穿著這套舞裙去參加過別的什么演出嗎?她以個人身份私自去參加的也算。”
余冬直奔主題地問。
“余冬老弟,我既然已經答應對你盡量坦承,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那晚在電話里,我對你講的不全是真話。當然,當時我不是有意騙你。我們確實在游艇上進行了一場海上舞蹈演出,冠冕堂皇的說法,說是與瓊亞當地的藝術交流晚會。其實,那是哪門子的藝術交流?”
“不是藝術交流?”余冬沒想到一開頭,郭姐就給他來了個大意外。
郭檸伶“嗤”了一聲,語帶嘲諷地道“咱們麥萊塢公司這種神操作,真是醉了。明明就是瓊亞當地的一個高端別墅樓盤搞答謝晚宴,酬謝那些個個身價不菲的客戶。咱們楊總接下了這個晚宴的全部演出,但那筆數額不小的演出費,全進了她自己腰包。她連一個子都沒打算分給我們這些培訓老師,冠冕堂皇地說成是藝術交流,把我們騙上游艇,為那些土豪演出,當她的賺錢工具。”
“不是吧,楊姐怎么這樣,平時看著挺地道呀?”余冬感慨道。確實,田蜜平日里極少在他面前說起麥萊塢公司楊冰楊總的壞話。
“這都不算啥。把咱們忽悠成免費勞力去使喚就算了,關鍵是演出之后,還有互動環節,讓那些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土豪業主邀請我們單獨跳舞。你說,我們都是舞蹈培訓老師,能跟那些廉價的伴舞相提并論嗎?”
聽到這,余冬是當真吃了一驚。舞蹈培訓師們在麥萊塢旗下,本職工作就是專門做培訓,教孩子們各種舞蹈的。楊冰變相把她們當成了伴舞用,陪那些人跳舞,這有點過份了。
郭姐又接著回憶“公開場合,那些別墅業主自然是表現得很紳士,一個個正人君子似的,可跳完舞后呢?反正跟我跳舞的那個土豪,私下里馬上就說要加我微信。加了之后,微信就沒消停,一個勁約我,讓我晚會之后一下游艇,就和他單獨去酒店夜宵。五星酒店,那是單純吃宵夜的地方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的意圖。”
聽到這,余冬嘴角一抽,腹誹道,這不正符合你郭檸伶的為人嗎?一聯想到在停車場撞見的那一幕,余冬就對她現在這副圣潔、義憤的口吻,感到很不習慣。
“余冬你不用這副表情,我知道你心里想啥。可我要跟你說,姐是有標準的人。跟我跳舞那業主,雖然非常有錢,但大腹便便,腦滿腸肥,太油膩了!你以為單憑有錢這一條,就能入得了姐的法眼?”
郭姐翻了個頗具風情的白眼,繼續道“那土豪見我不想搭理他,生怕我聽不明白似的,話越說越直接,說是什么對我一見鐘情,為我著迷,讓我做他女朋友。姐可被惡心壞了。”
郭檸伶似乎發現話題有點扯遠了,收回來道“姐跟你說這個,就是告訴你,那天我的美女同事們普遍都收到了土豪想要約吃宵夜、交朋友的請求。田蜜在麥萊塢算是百里挑一了,才貌這么出眾,不收到土豪的邀請,那是不可能的。你別想問我她后來去沒去,因為我不知道,沒法回答你。
“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首先,我記得當時與田蜜跳舞的那個業主有點特別,絕不像我的舞伴那樣面目可憎,相反,是個年紀不算大,外形氣質也很有幾分俊朗的男人。平心而論,若邀請我的是他,我很有可能不會拒絕。
“其次,關于田蜜的去向。那晚下了游艇之后,有些同事直接回酒店休息了,有些同事卻沒回酒店。我當時看到田蜜就穿著那身白舞裙,離開我們,去了別的什么地方。至于她去了哪里,去干什么,我無從知曉。從那晚之后,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再也沒見她穿那條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