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檸伶看了余冬一眼道
“余冬你想想呀,麥萊塢是藝術培訓公司,這里的男高管都是自命為有點兒潮的,穿花襯衣不是某一個人的習慣,而是他們個個都這樣。再說身材,不高不矮,微微偏胖,這也正是這些男高管的共同特點好不好?你說的這類身影,每天都在我眼前晃,但我就是不知道,誰是你要找的人。”
“這樣啊……”余冬感到失望,但又不甘,繼續問,“那他們中是不是某一個跟田蜜走得特別近一些?”
郭檸伶再次陷入了思忖,片刻后道“或許有吧,但我真沒印象。也許是我平時沒太留意吧。”
余冬看郭檸伶不像是故意隱瞞的樣子。不過這也正常,田蜜那么善于隱藏,她與花襯衣的特殊關系,大概也不會輕易讓同事察覺。
不過,郭檸伶的回答,余冬也并不是毫無收獲。
神秘花襯衣男人,極可能就是麥萊塢的某個高管!范圍,已經漸漸縮小了。
臨離開茶吧時,余冬還問了郭檸伶,麥萊塢有沒有某個女同事,名字與田蜜同音,郭檸伶很明確地搖頭,說雖然有兩個同事名字也帶“蜜”字,但完全與“田蜜”重名的,沒有。
與郭檸伶整整聊了兩個小時,綜合從她那聽到的內幕,余冬對整個迷局有了新的認識。
舞裙,極可能是田蜜穿在身上外出,然后消失的。
綁痕,闖關項目有可能只是借口,另有內幕。
花襯衣狗男人,高度懷疑就是田蜜公司的某個男高管……
總而言之,田蜜背叛的可疑度大大加強了!
下午,余冬沒回公司,而是直接驅車去客戶那談一筆業務。忙完,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斜陽西墜,余暉有些無力地涂抹著整座城市。
余冬還得回公司一趟。路上似乎是有人出了車禍,轎車載著他,走走停停。
那一刻,余冬木然地望著車流,只覺得做人好累。
忙著搶業務,忙著設計出最好的作品,忙著打理公司大小事務,忙著讓田蜜能夠過得更好、更開心一點,不枉跟他一場。
忙里忙外,現在,還要忙著踏破鐵鞋,萬丈紅塵中苦苦翻尋,那個正在綠他的男人!
好不容易回到“燦野千陽”公司附近,暮色已臨,昏沉光線中,余冬突然遠遠看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磨磨蹭蹭,在他公司的玻璃大門邊做著什么。
這個點,員工已經全都下班了,會是誰?
難道昨夜噴漆的那人,今天又孜孜不倦地趕來了?可這,天還沒黑透呢!
余冬貓著腰,放輕腳步靠近過去。為防萬一,他還特地從車后備箱里抽了根鋼棍,在手中備著。
走近了,才發現,那人身材窈窕,一個俏皮的馬尾在腦后一甩一甩,那眼熟的格子襯衣、牛仔褲……
這不是馮婉婉嗎?
馮婉婉也察覺到了身后人的靠近,轉頭見來人手里提著根棍子,“媽呀”慘叫一聲,花容失色。
“余總是你呀?嚇死我了,你手上拿棍子干啥?”馮婉婉手掩胸口。
“下班不回家,你就在干這個呀?”
馮婉婉身邊放著一只塑料桶,桶里盛著半桶水,臟兮兮的。馮婉婉手捏抹布,揮動著,似乎在大門玻璃上擦拭著什么。
余冬頓時明白過來,她這是親自動手在擦除門上的烏龜圖案呢?!
水漬打濕了她的衣袖與前襟,那張青春靚麗的臉上,被汗水和漆粉糊得像花貓。
“清潔工說很難擦掉,我白天上班又有事,只好下了班,自己動手試試怎么清除了。”馮婉婉嘿嘿一笑,指著已經干干凈凈的大門道,“怎么樣,我這個兼職清潔工還合格吧?”
看著這傻姑娘一臉充滿成就感的笑意,余冬忽然心里頭襲上來一陣感動。
今天一整天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