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婚床上,余冬抱住這個成為了他妻子的女人,正要好好疼她。
田蜜卻摸了摸他的臉,告訴他,因為跳芭蕾的原因,運動量大。作為女人,她沒有。請他理解,不要太失望。
一瞬間的失望當然是有的,但很快,余冬就釋然了。是他自然太苛求了。他有什么資格去要求她完美無缺?
是因為芭蕾的運動,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余冬不想去深究。雖然,答案其實很顯而易見。
更何況,她把他摟得那樣緊,反復地告訴他
“請相信我,真的,從身到心,我完完全全都是屬于你的。”
所以,其實在余冬的心里,很快就把那一段小插曲放下了,就當她是完完全全、白璧無瑕成為他新娘的。
與此同時,她的工作已經換了,去從事了自己感興趣的舞蹈培訓。一晃結婚一年半過去,余冬覺得,兩人的感情沒有被時間絲毫沖淡,一切都那么和諧。
直到前些天,神秘舞裙的突然出現,以及一連串震驚之事接二連三地發生。余冬才發現,原來,僅僅一年半的光陰,兩人的婚姻暗地里便已經千瘡百孔。
……
如今,隔著車窗,園區那棟唯一高聳的大廈一如往昔,不曾半點改變。它曾經見證過的一段愛情,卻已經在車水馬龍中速朽。
田蜜淚光朦朧,望著那棟承載他們歡樂與戀情的大廈,脫口而出地感嘆,“如果時光能夠停留,永遠定格在這兒,定在我們倆相遇的地方,多好。”
余冬動容了,心中涌起強烈的同感。那時候,他們談天、散步,愛的種子悄悄萌芽。一切都向著美好發展。
不像今天,裝出笑臉,暗地卻要疲于猜測,疲于尋找監控視頻,疲于找出背后的王八蛋男人……
這感慨,應該從他的心中發出才對。卻不知她說出這句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你跟過來干嗎?你應該上那個姑娘的車才對!”
似乎從感傷中回過神來,田蜜板著俏臉,冷聲說著。
余冬臉一抽“總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不給!”田蜜干脆道。
“我其實剛回公司沒幾分鐘,碰見馮婉婉自發地在給公司搞清潔,滿頭大汗,這不就隨手替她擦了一下……”余冬郁悶地解釋。
“不聽!”
“可事實就是那樣呀!”余冬也有些火了。
“事實就是,我親眼看見你和馮婉婉摟摟抱抱了。還要怎樣,懷孕才算嗎?”田蜜固執地說。
“親眼所見的事實,也未必就是真相嘛。”余冬只好曉之以理。
“這就好笑了。親眼所見的都未必是真相,那昨天的舞裙呢,你是親眼見到我在外面怎么樣了嗎?你就那樣兇我,我解釋了老半天,你應該到現在也沒有全信吧?”田蜜嘟著嘴,氣鼓鼓地說。
“你……合著你假裝生氣,話題繞了這么一大圈,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余冬瞬間被折服了。邏輯鬼才呀!
“誰假裝生氣了?我就是真生氣。以前你對小蜜蜜多好,小蜜蜜說什么,你都信。尤其以前在這棟大廈的時候。可現在呢,小蜜蜜解釋十句,你頂多信一句吧?小蜜蜜不是小傻瓜,那來路不明的神秘人既然能給你寄舞裙,就一定還給你了其他的什么東西,只不過你沒告訴小蜜蜜而已。
當你在生氣、懷疑的時候,你又有沒有提醒過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也未必就是真相?!
我可以選擇相信你和馮婉婉,但是信任不應該是相互的嗎?你昨晚一晚都在生氣,一晚都沒睡好,以為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再暗地生我的悶氣,我也就不再怪你。要是你心里其實一直都在懷疑我、責怪我,那我也生你和馮婉婉剛才的氣,就不原諒你!”
田蜜哼了一聲,天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