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凝滯起來,眼前的一切就像慢鏡頭,在孟娜眼前展開。
先是一只白色鉛筆褲腿邁出的士,接著是另一條腿也慢慢邁了出來。
女人整個人走出了的士。出現在孟娜面前的她,是那樣的熟悉。
下身白色鉛筆褲,上身米色雪紡上衣,溫柔的長發已經垂落在肩頭,一副很大的深色太陽鏡,遮去大半張臉。
就是她!
上午十點半打的離開麥萊塢公司,上門去給學員進行舞蹈私教服務的田蜜,又一次出現在了孟娜的眼前!
看著田蜜甩甩飄逸的長發,一上前便親昵地挽住了賀侃的胳膊,小鳥依人,投入了賀侃的懷抱,孟娜肺都快氣炸了。
賀侃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你記得嗎田蜜,我們這是第二次來蘭心會所開房了。”
田蜜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記得。
兩人不再說什么,或許是因為時間挺緊巴,相互挽著手快步走入會所。
那一刻,孟娜的全身都在發抖,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打開車門沖上前去,給這對恬不知恥的男女幾大耳光。
但她明白,還不到最佳時刻。來都來了,何不等到他們開了房,正在興頭的時候再沖進去,當場抓包?
以那兩人的德性,此刻在門口揪住他們,比起在房中現場揪住,效果肯定弱多了。
于是,孟娜忍住了,只是一言不發地用早就準備在手上的手機,把那兩人相擁、親吻的畫面,都一一拍了下來。
做完這些,孟娜見那兩人已經徹底進去了,這才下車,走向會所。
她想進去再跟蹤一下,大致確定那兩人的房間方位,才好通知余冬過來抓包。
然而,剛走到大門外,兩名身著黑色中式服裝的男人就上前攔住了她。
“干什么?!”對方厲聲喝道。
“當然是消費了。”孟娜盡量鎮定地回答。
“會員卡呢?請您出示一下。我們這是會員制會所,任何人沒有會員卡不許進入。”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解釋。
孟娜怔住了,沒想到這蘭心會所居然還只對會員開放,普通人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說,不管男人、女人都必須要會員卡?”孟娜感覺田蜜應該是沒有這兒會員卡的。
“一名會員可以憑卡帶進來一名女性。您如果有哪位會員先生愿意帶的話,我們也能讓您進去!”
黑衣男人說這話時嘲弄地笑了。一個頭發白了大半的老太,哪個男人會帶她?
孟娜又爭辯了幾句,知道沒用,只好退回到了的士車中。
原本,她是打算給余冬打電話,然后她就一直堵在會所門口,等二十分鐘后余冬到了,再一起闖進去,逮個正著。
沒想到首先大門這一關就闖不進去!
會所這種地方,竟然把客戶保護得這么周到。孟娜的牙都要咬碎了。
叫余冬過來還有意義嗎?余冬是不太可能有這地方會員卡的,就算來了,連接近那對狗男女房間的機會都沒有。
還好沒來得及通知余冬,否則余冬白跑一趟,只會怪她不靠譜。
那怎么辦?等到一個小時后,那兩人從會所出來,也是可以沖上前去打罵他們一頓的,但沒能直接抓包在床,想要逼賀侃寫下保證書,是想都不用想的。
雖然明白今天的跟蹤又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孟娜終究不甘心。
于是,繼續讓的哥等著,她就呆在車里,枯等一個小時。
一小時后,人真的出來了。
不過,只有賀侃一個人出來,而且,他并不等待田蜜,獨自上了勞斯萊斯,驅車離開了。
孟娜決定再等等。果然,又過了五六分鐘,田蜜才走出會所大門。而此時,一輛提前約好的的士車已經開至蘭心會所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