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催賬單。
是一封由銀行發過來的,催田蜜趕緊還信用卡逾期款的單子。
“怎么回事?我希望回到家里,你能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余冬捏著信用卡催賬單,沉著臉上了樓。一回到家,坐在客廳,余冬把催賬單往桌上一放
“你最近缺錢嗎?我很好奇,咱們家這一年多來并沒有辦啥花錢的大事,怎么會缺錢到需要信用卡透支的程度?還有,就算缺錢,你不應該是第一時間跟我說嗎?我的公司雖說業務做得不算有多順利,但比起一般工薪階層,還是寬裕的。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會信用卡欠錢,而且有什么難處是那么的隱秘,難于啟齒,不方便向我這個做老公的開口?”
余冬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確實,他氣壞了。
田蜜的收入,加上他給田蜜的一些零花錢,居然還不夠她花?
他更百思不解的是,就算缺錢,不應該向他開口一起解決嗎?究竟是什么事,連在他這個丈夫面前都羞于啟齒?
“老公,我錯了?!?
田蜜這次認錯的態度倒是出乎意料地好。
“說吧?!庇喽戎?
“四五個月前我有一個大學里的女性同學來了峰陽。我和她見了面,還陪她逛了街。當時她看中一些衣服,身上帶的錢又不夠,讓我把信用卡借她刷一下,回頭再還我。畢竟大學時關系還不錯,而且我也有點小虛榮,想讓她知道我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所以就大大方方把卡借給她了。
“結果她買衣服的錢,事后一直都沒還給我。這也就算了,畢竟我也沒打算讓她還。直到最近接到銀行的催款電話,我才知道,她居然花光這張卡里兩萬還不夠,還透支了兩萬。
“我不想替她還這個錢,所以一直在嘗試聯系她主動還錢。沒想到,銀行把催賬單都寄到家里來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太輕信人了,以后我再也不把信用卡借給別人了。過兩天如果還聯系不上她,我自己把這兩萬還了就是。你放心,并不是我自己缺錢。別擔心了好不好?我要是缺錢,不會找老公要?。俊?
“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同學?電話給我,我現在就罵她一頓,太氣人了!”余冬想要證實她是不是撒謊,所以要求打電話直接證實。
“都說了一直聯系不上,要是能聯系上,我早罵了,還等你今天罵呀?”田蜜挨近過來,拉著丈夫的胳膊搖了搖,“好了別為這種小事生氣了好不好。你的耳朵受傷,我還沒替你處理呢,一會發炎了,留下疤痕,都不帥了!”
說著田蜜就去藥箱找碘伏了,替余冬輕輕擦拭。
那晚,余冬想了很久。
真相真如田蜜所說,只是同學借卡偷刷這么簡單嗎?
綜合最近的種種反常事實,余冬并不接受這個說話。
當然,他沒法反駁。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與田蜜展開的任何嘴皮子爭吵,都必定以失敗而告終。這是無數經驗教訓總結出來的規律。
事情不能孤立來看。
余冬又想起綁痕之謎、舞裙之謎,想起那晚游艇之夜,田蜜行跡可疑,極可能是去赴了別墅土豪業主之約……
他還想起,田蜜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出色的容貌,與年近四十的賀侃相好、幽會。
難道是因為她有著巨大的金錢缺口,以至于,他這個做丈夫的都根本無力為她承擔,無法替她解決?
所以,她不得不出賣自己出色的容貌,只為了填補那個神秘的無底洞?
但是,兩個人的婚后生活還算正常,據余冬所知,自己父母、岳父岳母身體雖然有點普普通通的小病,但身體都并無大礙。
像都市婚姻劇中演的那種情節,什么長輩尿毒癥,弟弟白血病,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事情,在田蜜身上都壓根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