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索,余冬更加堅定了決心:必須抓住眼下任何一星半點的線索,無限接近煎夫,把那條盤桓在暗處、陰森森的巨蟒揪出來!
給對方來一刀狠的!
把自己所承受的所有欺凌、侮辱,如數奉還。
不,加倍奉還!
車窗外,光頭男們與賀侃糾纏了半天,見女裝店的生意已經被攪黃,似乎也打算收工了。
光頭男瞅了一眼跌坐在地的賀侃,又掃了眼哭哭咧咧的孟娜。
踢了踢長凳,沖另外兩個紋身男說道:
“今天就這樣了。改天換個店面,繼續向賀老板求教、取經。哥們,走人!”
三人攔了一輛的士,一起鉆進車中,向前開去。
余冬雙眼視線一凝,發動自己的車子,與那輛的士保持著兩三輛車的距離,悄悄跟了上去。
這三個家伙完成了背后金主指使的搔擾行為,會不會直接坐車去跟金主碰頭,向那個陰狠的煎夫匯報情況?
如果這樣,對于余冬來說是最理想的。他就有機會一睹煎夫的真容。
到時候,就不像現在這樣,他在明,煎夫在暗,搞得他暗箭難防!
車水馬龍中,的士時停時續地前行,余冬也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著,跟著前行。
跟蹤了一會兒,的士在一家大排檔的門口停了下來。
余冬遠遠地將車停下,精神高度集中,目光灼灼,聚焦著前方的動靜。
猜想著,會有什么人,在這里出現,與光頭男見面。
他手中,下意識地握住了車上帶著的,用于防身和攻擊的棒球棍……
在余冬的注視中,光頭男、紋身男先后鉆出的士。
原以為他們會走進店里去,然而,他們卻直接就在大排檔門外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如此一來也好,余冬的視線無遮無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舉動。
店里的人拿來菜譜,光頭男點了菜,啤酒足足要了七八支,就著餐前小吃,酒已經先喝了起來。
余冬把不準,他們只是三個人一起吃個中餐,還是中途會有別的什么人前來。
反正已經跟過來了,就先耐心等著吧。
這樣想著,余冬坐在車里,無聊地看著那三人吃菜、喝酒、說著粗話拍桌子。
悶得慌,余冬就繼續梳理起自己與田蜜的那些事、那些謎團來。
面對眼前越來越波譎云詭的事態,余冬又重新想起了田蜜獨自臥床時,寫下的那兩句內心獨白:
“老天,你還要玩弄我到什么時候?”
“這偷偷摸摸的日子,我還要熬多久?”
田蜜解釋成,是由于命運捉弄,不得不狠心地打掉自己與余冬的愛情結晶,而且偷偷摸摸躲在娘家不敢讓余冬知曉,所以才生出這樣的內心感嘆。
現在想來,這兩句獨白的意思似乎是很深的,不會就那么的簡單!
玩弄;偷偷摸摸;熬……
兩句話的背后,一定藏匿著什么更加觸目驚心的故事與秘密!
車窗外,令余冬失望的是,那三人的啤酒已經喝干,飯菜也已風卷殘云。并沒有別的可疑人員前來見面。
眼看著他們結了賬,重新叫了車,就要離開大排檔。
余冬并沒有就此放棄跟蹤。
的士開出一段,兩個紋身男中途下了車。余冬決定,就盯準光頭男一個。這三個人中,光頭男的話事權顯然更高一些。
又開了一程,的士開進城中村,光頭男也下車了,進了一棟民房的一樓。
余冬遠遠又盯了一會,判斷那應該就是光頭男自己的住處。
看來,想在今天碰見光頭男與煎夫見面,是不可能實現了。
但余冬的跟蹤還是有所收獲的。他成功鎖定了光頭男的住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