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他不會神算,只能根據有限的蛛絲馬跡,一點點猜測而已。
這段時間,他猜過各種各樣的可能。
尤其在看到光頭男三人的所作所為,聽到光頭男的張狂話語后,他曾經分析以為,煎夫最大的可能,是一個非常江湖的角色。
以為煎夫所涉足的產業,是刀尖上行走的那種灰色產業。
他沒法聯想到悅瑾。
雖然自己與悅瑾有所合作,但,對方沒有表露出任何的形跡可疑。
自己方案的優秀是事實,給悅景春天帶來爆棚的市場反響也是事實。所以,侯漢濤找他再續合作,做悅然水岸的新項目也就完全順理成章,純粹的商人逐利行為而已!
正常一家逐利的公司來講,哪怕出于唯利是圖,也不可能拿項目的成敗為籌碼,來給一個小小的余冬布上整整一大盤棋,挖上深不可測的一坑!
誰能料想到豪門的內耗?
誰能想到,內耗有時會瘋狂到,集團內部項目自殘的地步!
余冬并不了解悅瑾最高層的隱秘,也沒有關心過,廖家有多少個兒子。
至于最小的兒子廖兆強,余冬壓根都不知他長啥樣!
但,一旦煎夫浮出水面,余冬又覺得,是那么的吻合于事實。很多前期困惑難解的現象,都立馬得到了解釋!
以悅瑾集團的實力之強,廖兆強要打垮賀侃,把賀侃的那些小生意沖撞得七零八落,還真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情!
同樣,以廖家的實力,以廖兆強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強橫狠辣,如果他盯上了田蜜,隨便幾樣手段,田蜜作為一個弱女子都無法承受,極難有希望逃脫魔掌!
賀侃、余冬作為大男人,相繼被廖兆強逼迫得山窮水盡,便是最大的印證。
現在看來,廖兆強既然喜歡玩弄手段,那么,除了在悅瑾內部拉攏了一幫或明或暗的親信,一定還在企業之外,在社會上豢養了那么一些人。
比如光頭男,比如蚊子。
有些不方便出面的臟活,就交給光頭他們去處理。
一切,全都對得上號!
真想不到呵,廖家的四公子,看上誰不好,偏就看上了他余冬的妻子!
而且按光頭的口氣,廖兆強想要說服父母,正式娶田蜜當老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場突然席卷,幾乎要將余冬吞沒的狂浪中,余冬揪住了一個重要的人。
撬開裴鋒凡的嘴,這一步,他做得太對了。
要不然,他直到此刻,還盲人摸象,不知道煎夫是誰,也不明白將他一把推向破產深淵的真正兇手是誰。
如果一直都搞不清這一真相,他還談什么報復煎夫?還如何奢望在掉落深淵前的最后霎那,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自救?
“太感謝了,寧主管。對了,除了這些,裴鋒凡還有沒有透露出其他什么信息?”
余冬想要盡可能地掌握多一些信息。
“還有個非常可疑的信息,但他只提了半句就緊急打住了。”
“什么信息?”
“他提到,廖三公子,也就是廖兆興。廖兆興的一條腿殘了,聽起來似乎跟廖兆強有關系。”
“還有這種事?”
余冬對于豪門內斗的殘酷,再一次刷新了認知。
這一信息,似乎更加的耐人尋味,里面藏著太多的文章……
“寧主管,我其實一直還有一件事非常好奇。我發現悅瑾對另外一家更大的民企似乎抱有極大的敵意。”
“你是說高洋集團吧?”
“對。如果單說競爭,實力比悅瑾更強的還有好幾家,高洋不應該是最扎眼的對手。但是我發現,悅瑾總是會下意識地把高洋視為最大對手。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也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