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悅然水岸的困局,廖兆基確實是心有不甘的。
但,種種努力的嘗試失敗之后,他也不得不漸漸死心。畢竟,自己不可能把心思與精力一直放在這件事情上面。
他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是,該放棄時就放棄。
他不是那種一次都輸不起的人。
不計較一城一池的暫時得失。
一路走到今天,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心態。眼下,也只能用這種所謂大度的哲學來開解自我。
好在,本地、外地,所有的項目加起來,他手頭分管的項目不少。
這個項目既然跌了跟頭,就盡量把其他項目做好,在別的項目上重新贏回來。
正當他不得不面對現實,試圖這樣去自我安慰時,余冬突然出現了,而且,在他面前,冒出非常響亮的那么一句話來!
“你真有好想法?”
一句帶著懷疑的話,從廖兆基口中脫口而出。
“不聽聽怎么知道?”余冬依然保持著先前的笑意,“站在這里說不合適,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細說!”
不知為什么,廖兆基略一猶豫,便選擇了相信余冬。
至少,在悅然水岸這件事情上,余冬和他,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害者。利益,把他們拉到了天然的一條陣線上。
或許余冬真有什么好點子呢?
就算沒什么真正管用的招數,聽一聽,也對他并沒有任何壞處。
可以肯定的是,出于利益關系,余冬至少也不會對他不利。
兩人找了一個清靜的早茶店,要了個包廂,坐下談了起來。
“廖總,我的方法其實沒有什么太多的彎彎繞繞,非常的簡單、直接,甚至可以說有點粗暴。在開始說的我想法之前,我想冒昧地再確認一句,您父親,也就是董事長他,與高洋公司的關系好像不是那么的融洽?”
廖兆基有些意外地看了余冬一眼:
“談不上冒昧,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因為,畢竟悅瑾跟高洋之間合不來,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并不是秘密。
“這么說吧,我爸這些年在咱們悅瑾集團內部事務上,已經越來越宏觀,漸漸不太管具體項目的瑣事,這也是悅然水岸的小插曲,我不太好輕易請他介入的原因之一。除了戰略方向的把握,其他事情,就算我們兄弟幾個找他,他也未必就愿意介入。用他的話說,在具體項目上,是要放手讓我們得到摔打、磨練。
“但是有一點例外。只要是涉及到高洋公司對我們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我爸那股超脫勁就全不見了。他會變得相對比較情緒化,會直接出手干預,不把高洋的氣焰打壓下去,他就絕不罷休的那種勢頭。
“所以,董事長與高洋置地的關系融不融洽,太明顯了。我感覺吧,悅瑾同高洋,我爸同高坤遠,就像自然界的那種天敵。雖然背后有沒有什么淵源,我也并不清楚。但關系不是一般的緊張,這是事實。
“關鍵是,這跟我們要聊的悅然水岸一事,有關系嗎?”
廖兆基簡單勾勒了悅瑾與高洋的關系后,臉帶疑色地問。
聽到廖兆基的回答,余冬臉上的篤定卻更增了幾分。
廖兆基給他的回答,與從寧億軍聽到的消息,基本是一致的。這也更證實了余冬的判斷,增加了余冬的信心。
“可以沒關系,但也可以有關系。就算沒有關系,如果我們想辦法讓它有關系呢?”
“你想說的是?”
廖兆基透過余冬的神情與語氣,隱隱猜到后面的話不會太簡單。雖然,他一時預計不到余冬到底有什么想法。
“確實,正如前面你所說的,以現在的被動局面來看,就算把事情捅到董事長那,又假設,就算他愿意介入,也很難扯得清廖兆強在這背后設的那些彎彎繞繞。正如你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