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你有沒有走上前去,同我岳母打招呼?”
余冬連忙問母親。
周萍回應道:
“我一看見親家母,當然想上去打招呼。可等穿過商場里的很多人,走過去時,卻又看不見她了。兒子,你確定親家母也上了飛機,陪田蜜一起去國外了?”
“確定呀,我送她們?nèi)サ臋C場。”
余冬肯定的說。
“哦,那就沒什么了。一定是我看花眼了。長得像的人還是很多的,上了年紀,最近眼花也不是頭一回了,好幾次認錯了人,你爸還說我呢。沒什么其他事了,你好好工作吧!”
說完,周萍就掛斷了電話。
余冬放下手機,總覺得這事兒很魔幻。
明明是自己親自將岳母和田蜜送到機場的,怎么可能岳母會在峰陽的商場出現(xiàn)呢?
最后,余冬理性判斷,覺得這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還是自己母親看錯人了。
別說母親年紀大了,就是自己這樣的年輕人,有時在超市都有認錯人的時候。畢竟,長得像的人還是經(jīng)常有的。
余冬也沒打算就這個事,打電話去找岳父或者田蜜確認。
因為,問出個究竟又有何意義呢?能夠改寫親子鑒定報告上,關于思蓓是田蜜女兒的那一行結論嗎?
既然不能,問又何益。
田蜜剛到得國時,余冬倒是與她互相噓寒問暖。但自從親子鑒定報告出來后,余冬已經(jīng)不關心她的近況了。他只知道:她回國的那天,就是面對面攤牌,盡量平靜分手的那一天。
處理完手上這些瑣事后,余冬發(fā)現(xiàn),所有員工已經(jīng)在大辦公室聚集,等著他的到來了。
來到大家中間后,余冬感慨地環(huán)視整個公司,徐徐道:
“這里的一切,從我二十三歲創(chuàng)業(yè)開始,陪伴我已經(jīng)快滿七年了。燦野千陽這個名字,也陪了我整整七年。同樣,對于你們來說,燦野千陽這四個字,可能也是青春的陪伴。
“我真舍不得啊。頂多一個月后,燦野千陽就要從大門上拆除下來了,從此以后,讓我們把它裝在心里吧。
“如果說七年來,我們曾經(jīng)風雨同舟,一起形成過某些共同的東西,我希望,這種東西不會因為燦野千陽四個字的拆除而跟著一同消失。因為,我們還要帶著這種無形的力量,一起去走下一段路,一段更廣闊的路。
“明天,我先去高洋置地上班了,為大家打個頭陣。一個月后,你們將重新來到我身邊,換個戰(zhàn)場,咱們繼續(xù)一起戰(zhàn)斗!
“前兩天我一個個問詢過你們,很高興你們?nèi)荚敢馀阄乙黄饹_往新的陣地。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大多數(shù)時間會呆在高洋,只能偶爾回來看大家。這是我們的一段小別離,短短一個月后,我們就會重新相聚。那時候,我們小別勝新婚!
“今晚,我請大家吃個飯,唱唱歌,陪大家一起,撒撒野!”
當天晚上,余冬帶著大家,一起聚餐,一起k歌。
雖然,大家都知道余冬最近胃痛,不能喝酒,但大家依然很盡興。
明明只是飲料、茶水,喝著喝著,氛圍卻是那么的濃厚。
這是一個告別的夜晚。
第二天清早,余冬就去了高洋置地。
由于奧迪送去修了,余冬搭的去的高洋。
上到高洋辦公大樓的八樓,按響門鈴,進到里面,正要向人打聽高若汐的辦公室方位。
一身職業(yè)裝的高若汐卻遠遠看見了他,揚揚手,向他走來。
手里,還端著一杯花香四溢的花茶……
“先來我辦公室坐坐吧余冬。”
高若汐領著余冬往一個方向走去。
“你胃痛,得少喝茶。我給你倒杯依云吧。”
高若汐擰開一小瓶依云礦泉水,倒進電水壺,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