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幾點到機場?”
余冬木然地問。
“大概十二點三十左右。好了,記得多穿點,我可等著一頭撲進老公的懷里,好好取暖呢!真喜歡你身上的溫度,跟個大火爐似的!”
田蜜溫馨地向往著。
不知為什么,聽到“大火爐”這個詞,余冬本能地抽了一下。
那是埋葬了杜欣蓉的一個死亡之詞,他真不希望這種時候,在田蜜的嘴里出現。
他害怕,大后天來到機場,向她說出關于思蓓那件事,她成為又一個痛哭、崩潰的杜欣蓉。
他更害怕,等待田蜜的,又是一個如同“大火爐”一般的死亡之井!
“你自己多穿點。別到時候冷得站不穩。”
余冬只是冷硬地回答了一句。
他真實的潛臺詞是:當思蓓的秘密被他活生生地撕開在她眼前,她一定會緊張到難以站立。
要是再不多穿點,情緒的失控,加上天氣的寒冷,她一定會一頭栽倒在地的!
她顯然聽不出他的潛臺詞,只當他是呵護、關心著她。
兩人互道晚安,隔著萬里,大洋此岸彼岸,各自安睡。
第二天上午,余冬按照預定的步驟,決定開始啟動廖家的這一環。
他撥通了廖兆基的手機。
“廖總,身體恢復怎樣,感覺好點了嗎?”
余冬先開口問候廖兆基。
“沒什么太大變化,醫生還是查不出到底什么病,只能先用藥試著治。唉……”廖兆基無奈地嘆了口氣,“謝謝你這么關心。”
“現在說話方便嗎?我的意思,最好能夠支開你身邊所有人,我有些話需要單獨跟你說。”
余冬直接道。
“你等等。”廖兆基說完后,安靜了一會。
“好了,我在醫院走廊找個地方坐下來了。這兒沒人,余冬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吧。”
廖兆基稍有點喘,說道。
“那好。廖總,我接下來要說好幾件事情,其中的每一件事情,可能都會給你帶來難以置信的沖擊。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沒事,身體雖然出問題,心理承受力還沒變那么差。”廖兆基從余冬鄭重的語氣中,預感到了事情很不簡單。
“廖總你知道,廖兆強在對付我和你。他有辦法刺探我,我自然也就有辦法挖掘他的秘密。用的什么手段,我就不細說了。我能確保的是,這些秘密信息的準確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首先,你現在患上的怪病,很可能并不是病,而是被人投毒了!”
余冬決定首先把最事關廖兆基自身的消息作為頭條,先放出來。
畢竟,人這種動物,只對自己的利益,最為高度敏感!
“你說什么?投毒?!”廖兆基果然被余冬的第一句便震撼到了,轉而,又喃喃道,“不太可能吧?我不是沒懷疑過,可醫生說不像中毒的癥狀。驗血時,常見的一些有毒成份,也沒有查出來。”
“那只能說,是用了不常見的,甚至十分冷門的毒素呢?而且,我認為不是什么烈性毒素,因為,是很早之前,就有人開始悄悄給你投毒,投了這么久身體才出問題,可見是慢性毒素。而指使投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兆強!”
“廖兆強,他真的……對我這個大哥下這樣的毒手?!”廖兆基語氣不算特別吃驚,但聽起來,又像是不太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而且,被他收買向你下毒的人,是你平時很信任,走得很近的一個人。你好好想想吧,范圍明確了,你稍微用點方法試探試探,應該不太難揪出來。投毒者揪出來,毒素也就不難弄清,比你現在漫無目的地治療肯定要強多了!”
余冬提醒道。
“我知道了。雖然搞不懂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