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前臺的那半年,都很平靜。廖兆強一次也沒來過。我都把他忘了,一度認為,總算成功地躲開了他。而就在這半年里,我跟你從認識到談心,發現越來越投緣,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感。這半年對我的人生來說太重要了,我第一次品嘗到愛上一個人的那種甜蜜。
“廖兆強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是我已經成為你的妻子,并且已經再次換了工作,到麥萊塢上班之后的事。
“他又一次捧著大束的花,出現在麥萊塢附近的路口。不知為什么,如果說在化妝品專柜時,他還算舉止斯文、平靜,那么這次則可以用激動、瘋狂來形容。他直接攔住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很激動,說都是他不好,把我弄丟了。他不在乎我已經嫁了人、結了婚,只求我回到他身邊!
“老公你想想,當初在商場,我就不喜歡這個人,現在又怎么可能反而喜歡他?我又不傻,我完全明白,他是典型的見異思遷,帶著女朋友來買化妝品,一遇見更漂亮的我,立刻就把女朋友甩掉來追我,這么渣的男人,我得有多眼瞎才會看上他?
“至于他來到麥萊塢附近,口口聲聲說什么求我回到他身邊,就更搞笑了。我從來就沒屬于過他,又談何回到他身邊?
“他捧著花竟然還單膝下跪,說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一定會娶我之類的。
“我覺得一大早就碰上個神經病,直接奪過他手里的花,狠狠摔在地上。一邊摔,我一邊憤怒地說,我看到你就想吐!我從來就沒正眼看上過你,你的花全都被我扔垃圾桶了!如果不想繼續惡心我的話,麻煩你馬上滾!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
“我罵完轉身就走開了,回頭望了望,看見他垂著頭走遠了。我以為挨了一頓臭罵后,他應該再也不會來了。
“但他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幾天后,他又來了,送來一束帶有公仔熊的更大的鮮花。這次為了打擊他,我提到你。我說他看錯人了,我不是他平時泡的那種女人,我一輩子只會愛一個人,就是我老公。還有,我警告他,千萬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是那種寧為玉碎的女人。他要是敢傷害我或者我的家人,后果一定比想象的嚴重!
“他當時試圖用手來抱我,把我惹毛了。我一把猛推開他后,直接鉆進我的奧迪車里,開著車就沖他撞過去!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要不是他怕死躲開,我直接就撞上去了!他這回應該相信我不是那么柔弱可欺的女人了,很挫敗的樣子,一言不發,垂著頭,沿著街道走遠了。
“我同他的接觸就到此為止。或許是那次我瘋狂的舉動嚇怕他了吧?從那以后,他再也沒來找過我。
“原本,我還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他繼續纏下去,我就從麥萊塢辭職,不讓他找到。我當時還考慮過,要是事態進一步發展,我就找你商量這事。可他僅僅來過兩次,一切便重新歸于平靜。這樣一來,我就沒再記著這件事,也沒提起這件事。”
“我跟廖兆強之間,就這么簡單。統共就打過那么一些照面,沒約過會,沒一起吃過飯,更沒牽過手。所以,我根本理解不了,他為什么要那么瘋狂地打壓你、傷害你,甚至還膽敢謀殺你!因為他做這一切毫無意義,不管怎么樣,我都根本不可能考慮嫁給他!
“老公,你誤會我,認為我屈服于廖兆強的威脅,跟他有那種不正常的關系,我真的很難受。我再重復一次,小蜜蜜清清白白,不是濫情的女人。用心愛好一個男人,這一輩子就夠了!真的,下次不要再把我說成那種女人了好嗎?
“還有,他竟然敢謀害你,差點要你的命,看來還是我上次太仁慈了,沒能把車開得更快點,直接撞殘他、撞廢他!”
說著,田蜜顫抖著伸出手來,摸著余冬的臉。淚水又一次流了下來:
“你放心,他不會再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