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了我的影響,思蓓從小對舞蹈特別感興趣。其實舞蹈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講,當然從小學起是最理想的。于是,思蓓既是我的干女兒,又是我的舞蹈學生。
“我每天中午去思蓓家教她舞蹈的事,從來沒有讓公司知道。不僅如此,就連去思蓓家的路上,我都是小心翼翼,盡量避免被人發現。尤其近一年多來,我處理得特別謹慎。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范哲一家從沒停止過對小姐弟倆的尋找。在長期的尋找過程中,他們曾經懷疑過我。還好那段時間我有所警覺,整整一個月都沒去找思蓓,范家人沒能看出我有什么異常,才打消了對我的懷疑。
“從那以后,為防止被范家的人再次注意上,我每天去見思蓓,都盡量小心翼翼,避免被人發現。時間久了,都成習慣了。
“老公,對不起,我之所以藏著掖著,連你都沒有透露,就是盡量不想讓這件事影響我們的生活。如果你知道了他們倆的事情,不可避免會告訴王杰。王杰愛喝酒,喝多了可能又會說給更多的人知道,最后范家必定會找上門來,揪住我們倆不放。
“現在你既然已經問起來,我只能把事情經過告訴你。下次我去教思蓓舞蹈課時,老公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抽點時間去看看他們,真的,很可愛的兩姐弟,就是身世太可憐了!還有,老公,請你一定幫我保守這個消息,我答應過媛姐的,決不讓范家把姐弟倆搶去,我不希望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對我失望。”
田蜜央求地推推余冬。
“我是那么嘴碎的人嗎?”
余冬聽完田蜜完整的回憶,也是挺為思蓓的身世感慨的。
田蜜的這番娓娓道來,倒是能夠把余冬此前的疑惑徹底理清。
思蓓為何稱田蜜為媽媽,田蜜又為何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路小心翼翼。全都得到了解釋。
問完了一個疑問,余冬立馬又詢問起心中的下一個疑團來。
“蜜蜜,你認識的人里邊,有沒有一個這樣的人。長得比較修長、精瘦,反正不胖,平時喜歡穿黑色衣服,戴頂黑帽子。”
“然后呢?你得說長相呀,光憑這些誰知道?”田蜜催促。
“沒有長相,因為他總是用塊黑布蒙著臉出現的。一次就是上次我在江邊,差點被廖兆強的人撞進江里殺害掉,緊要關頭就是這個人突然出現,把我救了下來。還有一次,他是夜里特意趕到楚向南家。哦,楚向南就是在江邊企圖殺害我的那個兇手。黑帽人竟然趕到了楚向南家,逼迫楚向南主動向警察自首,揭發廖兆強指使他殘害廖兆興的舊案。
“沒猜錯的話,他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為了幫廖兆興,而是為了幫我。
“顯然,他是擔心廖兆強一計未成,很快又會殺心再起,繼續想辦法謀害我。我能夠被他救起一次,卻未必能夠每次都獲救,所以,他是打算從根源上斬斷我身邊的危險因素。
“廖兆興的舊案東窗事發,查實之后,雖然要不了廖兆強的命,卻能夠把廖兆強關上幾年。那么,這幾年里,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余冬一一分析道。
“還有這樣的大好人?這人所有的行為,全都是在幫你呀!尤其逼迫楚向南自首,簡直就是用心良苦!如果能夠找到這人,我真想好好當面感謝他!”
田蜜眼睛晶亮,不過她搖了搖頭:
“可惜我記不起什么時候認識一個這樣的人。再說,他既然這么盡心盡力地幫你,那就一定是你什么時候結交的好友呀!你也真是大糊涂蟲,這么重要的人竟然認不出來,反過來還來問我!”
“你真不認識一個這樣的人?”
“不認識。”田蜜再次確認道。
余冬注視著田蜜,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究竟是真話假話,最后只好放下疑團。
圍繞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