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完全不知道。
“我當時甚至想,自己怕是碰上個神經病吧?又或者,會不會碰上個心理扭曲的變太女罪犯,把我弄死拋尸什么的?
“我就這樣一直被綁了兩個小時。那種無力的感覺倒是徹底消散了,畢竟由于戴著口罩的原因,我本來吸入的氣味就不多。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痛,手腳被繩子勒住的地方,痛到麻木!
“她也就那樣發了兩個小時的呆。最后,她威脅我說,不要試著報警,我知道你家的全部信息!說完這句,她就開始松綁,把我口中的布也揪扔掉了。
“由于雙腳捆綁太久,我初站立時差點摔倒,她還伸手扶了我一下。最后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倒是挺漂亮的。自己走回去,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走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女人究竟什么來頭,以及,我要不要馬上打電話告訴你這件遭遇?
“回到酒店后,我躺在床上思索很久,最終打消了告訴你的念頭。我這么決定,主要有兩點原因。一來,我怎么跟你說呢?我說我被人綁架了,但對方什么也沒做,綁了兩小時就把我放了,而且很可能是個女人。你能信嗎?常理來講,能做出綁架這種事來的,必定都是男人,光這一點就很難叫你相信。
“以我這樣的長相,在被綁的兩個小時里,對方竟然啥事都沒對我做過,這一點更加叫人無法相信。我陷入了一種根本說不清的狀況中,就是所謂跳進黃河洗不清的那種。
“既然這樣,最好的辦法反而只能是干脆不說。看看對方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其他舉動,到時再說。
“二來,她當時威脅說知道我全家信息,如果報警就會對我家人不利。我明白,如果我一向你透露,你的反應肯定是報警。我連她的長相都沒能看見,報警抓不到她,相反卻能招來她對我們一家人的傷害。
“而且,我仔細想了又想,她花那兩個小時到底什么目的呢?人做事總是要有目的的!排除她是神經病的前提下,我認為她只能有一個目的,就是故意要在我身體上留下綁痕,還有那草莓印一樣的痧痕。
“給誰看呢?當然只能是給你看。雖然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用意何在,但我知道,我越是將綁痕暴露在你眼前,就越是達成了她想要的目的。但是綁痕那么明顯,幾天時間暫時是消失不掉的,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向你掩飾。
“第二天就是團拓活動,當九重營救的闖關環節出現時,我馬上想到這是一個非常恰當的掩飾機會。于是,我替代了小秋,扮演了被捆綁的人質。
“從瓊亞回來后,我知道一旦我手上的綁痕暴露出來,就正好稱了對方的心意,尤其當那條莫名其妙的舞裙出現在沙發上,面對你的質問,我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于是,我盡量用長衣長褲遮擋住綁痕,希望一直到綁痕自動消散,都不被你發現。
“我能隱隱感覺到,有人見不得咱倆好,就是想叫咱們雞飛狗跳、家庭破裂。所以我當時一再勸你說,‘老公你千萬別被這些東西誤導了,那才真上了別人的當呢’。
“老公,這就是我被綁事件的整個始末。回到你剛剛問我的問題,我可以肯定地說,綁我的那個人,不會是吳庚。因為首先性別就不對!”
聽著田蜜完整的憶述,余冬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走向,顯然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這時,田蜜再次開口說道:
“老公,雖然綁我的那個黑手不是吳庚,但我卻高度懷疑另外一個人……”
“你懷疑誰?”
余冬急問,將目光轉向她,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