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不太愿意碰她。
與此同時,你身上總是散發出濃濃的煙味、酒味。
你的傷心痛苦,是可以從氣味上聞得出來的。
就在私奔計劃將要實施的前兩天,那個晚上,你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一看就又喝了不少,身上的煙味也是,沖澡都沖不掉。
你倒頭就睡,不想動彈,可是杜欣蓉卻發了瘋地抱住你。
在你看來,她不可理喻,每次抱你,可是愛過之后,很快就又有新的紅杏出墻的證據冒出來。
所以,你推開了她的手,側過身去。
你不知道杜欣蓉看著你側轉過去的背影,有多心碎。
她之所以迎著你憤怒而鄙視的目光,仍然要那么緊那么急切地抱你,是因為她清楚,這個人再不抱,以后再遇見,不知道到要等到哪一年、哪一月。
這還是在計劃僥幸成功的前提下。
如果計劃不成功,那么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她就再也沒有以后。
這樣把肢體相互環繞在一起的感覺,以后都不會再有。
那是人站在離別的火車站,一個在車里,一個在月臺,火車即將呼嘯著將他們分開的感覺。
那是一個要往南,一個要向北;一個要上天,一個要遁地,在此之前的最后一個擁抱。
所以,她希望這個擁抱能夠抱得夠久、夠用力,結結實實的。
要用你的骨骼在她的小身體上印出輪廓來。以后不知道有多久的時光里,她要用這擁抱之后的輪廓,回憶著撐下去。
撐半年一年,一年兩年,三年五載。也可能,撐一輩子。
這最后的擁抱,怎么能因為你拒絕就罷休?
反正她在你心里已經不可理喻了,那就不可理喻到底。她撲向你懷里,死皮賴臉,厚顏無恥,墮落不堪。
她吃定了你,知道你心里憤怒怨憎所以強忍著不碰她,但實際上你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她看準你這弱點,不僅往你懷里鉆,抱你,還親你,撩你,把你折騰得氣喘不休,理智被沖動撞擊得七零八落。
那天夜里,她得逞了。那是你們倆最后親密的夜晚,夫妻的纏綿,被你們弄得如同一場殊死搏斗,曾經喜慶的婚床成為兵荒馬亂。
那次,她把以后太長太久的分離,都提前彌補了。她透支了明天,卻意想不到,也種下了明天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