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就是在五年多前的那個晚上,我產生了。
那個晚上,杜欣蓉一頭栽倒在窯爐之中,死去了。
也同樣是那個晚上,田蜜出生了。
我出生的第一天,二十歲。
我是我,跟以前的杜欣蓉毫無關聯。
我討厭以前那個身不由己、木偶傀儡般活著的杜欣蓉。
我不同,我為自己而活,為你而活,為空氣中某種最稀缺的元素而活。
這種稀缺到近乎于絕跡的元素,叫作,愛。
杜欣蓉給你帶來了太多的傷害,所以,我處決了她。以后,你的生命都不會出現那個有害的女人了。
她帶給你多少的傷,我就會帶回給你多少的藥。我明白,有些重創,是很難以愈合的。但我一定要你愈合。
藥效或許會很慢,所以你別煩,當時我準備的療程,是一輩子。
杜欣蓉給你帶來了太多的苦澀,生活在一起的最后那段時間,你的臉是苦的,連偶爾擠出來的笑容都是苦的。
以后不會了,你看,多巧,我的名字都是甜的,甜蜜。
我曾經在漫長的歲月里學過如何粘一個男人、像小妖精一樣纏住他;如何取悅于男性。這所有的技巧,算是學有所用。我將用我全部的所學,去取悅唯一的一個男人。
就算你罵我是沒臉沒皮的小妖精,我也照樣纏你。
飛機劃過星星點點的夜空。我坐在飛機上。
恍若新生。
我的新生會需要一些時間,當時我在飛機上默念著你的名字,我默想:老公,你一定要挺住,熬過悲傷,熬過崩潰。
等到一個全新的新人來到你身邊。
那時春暖花開,一樹桃花粉紅,在三月的路邊等你。
通過轉機后,我到達了白瑞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媛姐,秦可媛。
當然,在國外生活的她,有了一個新名字,朱麗葉。跟老名字一結合,我就跟他開玩笑,叫她朱麗媛。
來到媛姐家,原本我以為,出現在我面前的會是她的一家三口。然而,我卻并沒看見范哲,只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接近兩歲的樣子。
那是媛姐與范哲的女兒,詩詩。
老公,去年你追問我思蓓到底是誰,我曾經跟你說過一段很長的故事。我當時告訴你,說朱麗媛是我的發小,后來為了錢而做了范哲的女朋友。結果不料,范哲卻只是想要借腹生子,給了媛姐一些青春損失費,帶走了小孩。
那當然是編造的。不管出于哪一點的顧慮,我都不可以向你說出杜欣蓉的秘密,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行。隱瞞并埋葬掉那個驚天秘密,幾乎是我此后人生的基本準則。
所以,我當時只能編造出那樣一個媛姐。
真實的媛姐,其實是在執行任務中與范哲相識的。
在認識范哲之前,媛姐已經前后有過兩個男人,都是奉命去接近那兩個男人,以自己如花的美貌與身體去作為代價和武器。
到了范哲,已經是她的第三次任務。
想要從范哲手中獲取商業機密,其實挺難的。因為據琴鳴會的了解,這個男人挺正的,對女色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興趣,反而是個對自己妻子很專情的男人。
勾搭、接近那些商業場上的老狼,對于琴鳴會的女孩來說基本上手到擒來,但是對于這樣一個男人,琴姐也犯愁了。
好在,機會還是來了。
范哲對太太郁晶雖然很專情,但兩人卻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小孩。后來范哲爸媽著急,催他們倆去醫院檢查,最終查出,是郁晶不能生育。
即使這樣,范哲仍沒打算拋棄郁晶。他爸媽急成一團,最后給兩條路給到范哲去選,要么與郁晶離婚;要么,實在不離婚,就考慮找個形象氣質不錯的女孩代孕。
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