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鳴會所有的人都清楚,我從小就最會唱歌,但卻從來沒學過舞蹈。
老公,我一旦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重新成為你的妻子,多多少少就暴露在了某些勢力的眼前,引起某些人的猜測與注意。
然而,我的長相與杜欣蓉千差萬別,年齡比她還小兩歲;
我的嗓音與她毫無半點相似之處;
她絕對不可能掌握的事物——舞蹈,卻是我最擅長的職業(yè)。
這兩人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任何人,從田蜜身上聯(lián)想到杜欣蓉身上去。
這種聯(lián)想是致命的,足以把我們一個個拖入深淵。
所以,這種聯(lián)想必須是被禁止、被杜絕的。
我大張旗鼓地成為一個舞蹈教練,是極為重要的一大偽裝,一種令人很難穿透的障眼法。
與我的瓜子臉、磨砂嗓,是同一級別。
包括我的一言一行、表達方式、舉止動作,我都刻意練過了,與以前的杜欣蓉判若兩人。
就連走路的姿勢,也變成了舞步般輕盈的步子。
在我身上,哪怕最后一絲杜欣蓉的痕跡,都被磨滅掉了。
唯一不磨滅的東西,都被嚴實地包裹在這具軀體的最深處。在心中!
舞蹈培訓師的資質(zhì)證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考到,然而,我不能沒有工作。沒有工作,便意味著沒有生活來源。
不僅我的生活著落會成問題,兒子、思蓓的生活費,也都會成為大問題。
在拿到證之前,我只能將就著,先找一份別的臨時工作,賺點生活費再說。
最容易找的工作,當然是做銷售員了。
我在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禧購商場的化妝品專柜在招銷售員。
原本,這個崗位也是需要一個職專之類文憑的,雖然毫無意義。
但是,當我那天上午出現(xiàn)在詹老板的面前,她立馬就提都不提文憑之類的話題了。一看到我整個人的外形,她隨便跟我聊了幾句,見我表達能力在線,便沒再有任何顧慮,立即決定招我。
用她自己電話中跟別人聊天時的話來說,她招過這么多次銷售員,還第一次遇見這么養(yǎng)眼的。別說是做銷售,簡直都可以用來代言化妝品牌了,比起那些代言的明星,沒有絲毫遜色。
她是個精明的小生意人。在她看來,招到我,顯然是賺了。
我用事實證明了她的觀點。從第一個月起,我就通過自己的外形,加上講解的技巧、對顧客心理的揣摸,為她的專柜業(yè)績帶來了大幅提升。
當然,對我來說,我并不關(guān)心她的業(yè)績發(fā)生了多大改變。我能拿到手多少銷售提成,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家中的兩個娃還指望著我的這份收入。
就是在我盤算著能拿到多少銷售提成時,悅瑾的副總裁,廖兆強帶著女朋友晃晃悠悠地出現(xiàn)了。
用輕佻浮浪四個字來形容廖兆強,實在算是貼切。一見到我,就拋下女友,粘上前來。
別說他是這副德行,就算他真的夠好、夠優(yōu)秀,又與我何干?
早在一年多前,世上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男人,比你更好、更優(yōu)秀,更值得我破除重重難關(guān),與之團聚。
面對詹老板以銷售提成相威脅,我才勉強答應她,明面上不頂撞、不得罪廖兆強。
但那同時,我已經(jīng)在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園附近悄悄轉(zhuǎn)悠。我多希望那兒能夠馬上出現(xiàn)一個適合的崗位,讓我有機會離你近些、再近些。
這個崗位的機會雖然來得遲了些,但終究還是到來了。
總部大廈需要招一名前臺。當時同時競聘這一崗位的,同時還有幾個女孩。
要論文憑,我是最差的。我只有一個花錢買來的、含金量極低的成教文憑,幾乎不值得人看上一眼。
但是,在面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