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萊塢上班,每天同一群可愛的小丫頭打交道,對我來說,還是挺安寧而愉悅的。
然而,每個地方都會有煩人的蒼蠅,比如賀侃。
我也不知道,誰給了他勇氣,敢對我動那種心思?
他在工作合作中暴露出了齷齪的心思,我立即申請了調整,再沒與他合作過。不料,他沒死心,竟然開始拿捏我所謂的“把柄”。
他在私房菜包廂見到的人,自然是我和吳庚。
那是我回國這么長時間后,第一次與吳庚悄悄碰頭。
那段時間,吳庚因為替琴鳴會辦事,又一次受傷。從微信中得知這一狀況后,我這個做姐的怎么都該看他一眼。
他一直把咱們倆當親姐、親姐夫,冒著危險義無反顧地幫了咱們這么多,我回國一年卻還沒去看過他。要是這次他受傷后,我還不去看一看,連我自己都會責怪自己。
雖然整個峰陽的業務,吳庚是負責人,但誰知道身邊有沒有安插其他的耳目?更何況,聽說那時小婭也開始經常來峰陽辦事,介入業務。
所以,我們的這次見面,必須是小心再小心。
謹慎起見,我們把地點選擇在了一家極為偏僻的私房菜。趕去的路上,我戴著大墨鏡,他也是用帽子、口罩遮面。
直到到達地點,吃飯的時候,我們才卸下墨鏡、帽子、口罩。
吳庚以前挺結實的一個人,然而我見到他時,他瘦了不少。
從三年前小廠的那次離別開始,這中間,吳庚為了幫咱們倆,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義無反顧。雖說是我當年救他一命在先。但是,能夠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又有幾個?
尤其是他為了幫你對付詹勁,臉部破相,留下的那道疤痕令我耿耿于懷,很是心酸。那感覺,就跟自己弟弟被破相留下疤痕,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心疼地說:“那道疤一直都消不掉嗎?給姐姐看看!”
一邊說,我很自然地伸手撥開他用于掩飾疤痕的長鬢角,看見了那條疤痕。
那霎那,看著那道疤痕,我想到他吃的苦頭,同時更想到你那段日子孤伶伶借酒澆愁的照片,一時間感慨萬千,眼睛發酸,只覺得我們想要如同普普通通的人們那樣一路走下去,為何會如此難,如此千辛萬苦?
放下鬢角后,沉默了一會,我再次道歉:“你姐夫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你制服了詹勁和邰總,甚至,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是你在背后幫他。姐真的對不起你,為了我們一家,把你卷了進來,還傷成這樣……”
吳庚當即打斷了我:“姐,趕緊別提這些了。我只知道兩件事,一,你是我姐,沒有你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二,詹勁那幫渣渣跟姐夫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說到這,我才發現可能是因為風的緣故,包廂門被吹開了一條小縫,于是我走上前,向外瞧了瞧,重新關上。
吳庚又說:“姐,從今天起,你記住,我鬢角這傷是為琴鳴會辦事才傷的,這點,小婭、琴姐都知道。其他的,全忘掉。”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可能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他鬢角的傷其實不是替琴鳴會辦事所傷,而是替你揍詹勁留下的?
我勸他多吃點菜,順道,又與他約定以后一些聯系的方法、注意事項,然后重新戴上墨鏡、口罩,低調離開了那家私房菜。
后來想來,我還是大意了。沒想到在那樣偏僻的一家私房菜,還是碰見熟人。而且,服務員上菜時沒能將門帶緊,風一吹就開了一條小縫,被賀侃在門外偷偷瞧見,拍下了我的照片。
賀侃當時應該是拍完照片,怕我發現,立刻就溜了,并沒有留在門邊偷聽。所以等到我起身去關門時,并沒發現他的身影。
后來,賀侃可笑之極,竟然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用私房菜包廂的照片威脅我做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