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拉上你一起來呀!”
田蜜捏了捏余冬的手。她顯然也完全沒料到所謂的河灘竟然會如此荒僻。不過,她事先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心,并特意做了些準備才來,現在看來倒挺有必要。
不管怎么說,既然來了,就試著等等吧。
奇怪的是,足足等了個把小時,河灘上半點兒動靜也沒有。
既沒見到自稱露茜的女孩出現,也沒見到什么與父親五六分相似長相的中年男人現身。
期間,田蜜試著聯系在超市門口要來的那個號碼,然而,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田蜜當然不知道,那個電話將永遠也無法接通了。就在他們到來之前,那臺手機連同它的女主人一起墜入了幽深的河道,被水浸泡,怎么可能還打得通?
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依然是無法接通,田蜜終于收起了手機。
她再次掃視了一下寂然的四周,拽起余冬:
“走吧老公,事情不太對勁,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總之咱們倆不要再呆下去了!”
余冬贊同:“等了這么久還不來,就不會來了。走吧。”
兩人重新回到了酒店。按照最初田蜜的設想,只打算在格蘭尋找一星期時間。如今,時間已經超出了一周,依然沒能有所收獲。
唯一一次看似有收獲的機會,最終還變得莫名其妙。事后看來,所謂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是不存在的,那個所謂露茜或許是看中田蜜的外貌,打的什么歪主意?
露茜的電話無法接通,她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也就無從再證實。
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讓夫妻倆更是決定,按照既定的計劃,一星期已過,啟程回國。
敦蘭機場的飛機呼嘯而起,余冬田蜜結束了國外之行,雙雙飛回了國內。
……
敦蘭,拜龍先生的家中,拜龍、蘇菲夫婦明顯的坐立不安。
飯菜在桌上已經漸漸放涼,然而誰也沒有下筷子的意思。
蘇菲再次扯過一張餐巾紙,直擦雙眼:
“意龍,這都三天過去了!女兒到底是去哪了!這才剛剛回到我們倆身邊一年,可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我再也受不起半點折騰了!”
拜龍自己也一直在擦眼淚,卻不得不強作鎮定地安慰妻子: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從昨天起,警察已經幫我們在找人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先別慌,咱們再等等!”
他強打起精神,夾起一把菜放到妻子碗中:“吃點吧,多少吃點!”
說歸說,兩人依然是沒吃兩口便放下了。
正相對垂淚,拜龍的手機響了,一看,拜龍就來了精神:“警局打來的,我說吧,一定是找到女兒了!”
他從來沒有手腳這么麻利過,一下便接通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電話那頭的警官先說話了:
“拜龍先生,我們非常抱歉!”
“怎么了?還沒找到嗎?”拜龍聽到對方的道歉聲,后背已經不自覺地冷了一下。
對方很是歉意的聲音繼續傳來:
“找到了,但是,是在萊晤河下游找到的。初步估計,在河里已經泡了有兩三天了!”
“你說我女兒她,她泡在河里?!”
拜龍手機滑落到了桌上,只結巴著說了這么一句,就張著嘴,卻再發不出別的聲音來。
蘇菲看出不對,忙從桌上接過手機。
電話那頭,警官聽不見聲音,大聲一個勁“喂”著。
“警官我在聽,您說,我女兒怎么了?”蘇菲壓住心口問。
“我們在萊晤河下游找到了您女兒,她大概去世接近三天了。”
這次,警官表達得更為清晰了。
“去世?她……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