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龍先生遲遲未來,妻子田蜜卻向咖啡吧走了過來。
不僅是她,旁邊還有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牽著圖圖與思蓓。關鍵是,中年男人的長相他依稀眼熟,一下子便想了起來,這可不正是妻子的父親邱意龍?
在格蘭尋親的那些日子,他手中拿著印有邱意龍截屏頭像的傳單,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輾轉尋找;后來,小婭往田蜜的手機發(fā)來過田蜜父親的照片,比截屏更為高清。所以,余冬雖然從來沒有在生活中見過邱意龍本人,卻通過田蜜手中那兩次的照片,漸漸記住了他的長相。
不會吧,自己剛剛離開田蜜母子才幾分鐘?就在這短短的十來分鐘里,她竟然就找到了父親?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大概是對的。因為,田蜜遠遠看見他,喜孜孜地沖他揚了揚手,整個人都那么輕盈,甚至帶著幾分歡欣與雀躍,小跑著來到他跟前。
她直接就抱住他的胳膊,整張臉洋溢著那種從最深處散發(fā)而出的笑意,臉蛋兒比花更嬌。
她沖他嫣然一笑,貼著他耳根道:
“老公,今天可真是大好日子。剛剛就在大堂,我遇到我爸了!”
她柔聲輕語間,邱意龍已經牽著兩個孩子走上前來,大方的伸出手:
“你就是余冬?在這等拜龍對嗎?”
余冬忙與他握手:
“對,我在等拜龍先生?!?
話一出來旋即感到哪里不對:“爸,您怎么知道我在等拜龍?”
邱意龍大大咧咧坐了下來,望向余冬田蜜,嗬嗬笑了:
“我就是你在等的拜龍,你說我知不知道?沒想到吧?別說你們倆想不到,我也完全沒想到。今天這一趟峰陽,來得值!”
余冬大感意外:“可您不是田蜜她……”
邱意龍笑意更濃:“我是田蜜她父親,可我同時也是拜龍集團的拜龍?!?
“爸,原來您就是拜龍?!”
這次不光是余冬驚訝,就連田蜜都失聲叫了出來。
難怪父親會出現(xiàn)在賓凱酒店,原來他就是前來與余冬赴約的拜龍!聽余冬提起過,據(jù)說拜龍集團比高洋的規(guī)模和實力還更大,想不到十八年時光過去,父親的事業(yè)竟然成功到了這樣的程度!
邱意龍簡單講了講自己看見高洋森林項目后大為贊賞,并且一直托人打聽幕后設計師的過程。原本,兩人設想好要深入交談關于赴格蘭發(fā)展的事情,如今這個反而不是話題重點了。
他提前準備了很多用于打動余冬的說辭,也在心里預先開出了不少的好條件,現(xiàn)在都沒必要再拿出來了。畢竟,沒有任何的理由,比一家人這個理由更強大,更有吸引力。
同時,他在心底不由暗暗佩服自己女兒的眼光。余冬這么了不起的年輕人,也不知女兒是怎么看中他,然后兩個人走到一起的?
兩個男人稍聊了聊,田蜜便湊過來,與父親聊起九歲以前在杭湖的一些往事。她這么做,一來是確實很激動,不由自主便想起與父母的那些紛紜往事;二來,她也是在不動聲色地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確實就是邱芷茜。
畢竟,她的容貌已經大變,一個由鵝蛋臉變?yōu)榱斯献幽樀呐畠?,多少是讓人難免多心、生疑的。而她聊起兒時很多隱私的往事,有些事是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悉的。這樣一來,便從側面印證了,她就是芷茜。
邱意龍似乎對往事也很感興趣。實際上,他也是想多聽田蜜說說往事,借以印證她的可信程度。
他已經上過一次申莉的當,自己心疼了一年多的所謂女兒,到頭來卻是從格蘭貧民窟跑出來的冒充者一個。同樣的當,他自然不想再上第二次。
然而,申莉與田蜜有一大根本的不同。申莉從回到他身邊的第一天起,就從來都避提童年往事。她的說法是,十歲時發(fā)過一場高燒。高燒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