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假手于人,就被田蜜整理得干干凈凈,文件分門別類井井有條。
渴了,她把自己的茶遞上;中午他累了,她關上門,陪他在里間的沙發上一同午睡。
會議室里開會時,有人在匯報,有人在記筆記,只有田蜜只是靜靜看余冬分析問題、講述思路,那完全是一個小迷妹的樣子。
她壓根不是來公司上班的,她就是來公司好好愛他的。
愛他,就是她的崗位,也是她早就為自己設定的一生的事業。
誰叫她的名字就是田蜜呢?她打算把一輩子這樣甜下去。曾經的他和她實在太苦太難了,所以接下去必須全都是甜。甜到發絲如雪,無力再甜下去為止。
下班了,兩人坐著同一輛車回家。這時光,如同又回到了她初回他身邊的時候。那時,她故意找理由接近他,蹭他的車坐,每天上下班就坐在他的副駕駛位上,任由晨風或晚風揚起他的長發,拂過他的嘴角。
那時候,她所想所盼的,無非就是現在這樣的光景,能夠同他一生一世一對,一輛車,載著一個他和她,回往一個家,抱起一雙兒女。
回到家里,菜一一端上桌來。
婆婆熬了好濃的雞湯,上面漂著一層油,油星中鮮紅的枸杞有如浮萍。
婆婆對田蜜一直都是如同親生女兒般地疼愛,頭一個就端起田蜜面前的碗,替她裝了一碗雞湯,放到她面前,給她補身體。
田蜜沖周萍莞爾一笑,正要同婆婆開句玩笑,卻突然喉間一澀,對著那層漂浮的油星,一聲干嘔。
一家老小都不禁把頭轉向了她。
田蜜慌忙起身,跑往廚房的垃圾桶跟前,對著垃圾桶,再也忍不住一陣狂吐。
“閨女這是怎么了,感冒了?”
周萍的第一反應是向余冬瞪眼,頗有責備之色,似乎是怪余冬沒照顧好媳婦。
余冬嘴角抽了抽:“我也不知道啊?”
他跑過去跟著蹲下來,拍撫田蜜,關切地問她哪兒不舒服。
就連圖圖也跟過來湊熱鬧,有樣學樣,拍媽媽后背。
面對余冬的問詢,田蜜搖了搖頭,說沒哪兒不舒服,就是想吐。
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余冬馬上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