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面,隋風(fēng)單膝跪地拱著手,慚愧地開口“皇上恕罪,屬下帶人追過去的時候,林中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jīng)被滅口,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謝無逸面色冷冽,“幕后之人倒是夠狠的。”
趁著冬獵,想要除掉謝長夜,當(dāng)時如果自己再到的晚一些,后果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皇上,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去查,當(dāng)時有誰在林中,還有那幾只暗箭,到底是誰射的,一定要查清楚。”謝無逸頓了一下,看著隋風(fēng),“你應(yīng)該知道,哪些人該重點(diǎn)調(diào)查一番。”
隋風(fēng)目光一凜,立刻點(diǎn)頭“屬下明白。”
交代好了調(diào)查一事,謝無逸讓人將煎好的藥拿了過來,再次進(jìn)了謝長夜的營帳。
謝長夜躺在床上,看著謝無逸臉色比剛才嚴(yán)肅了幾分,也大概猜出了是因?yàn)槭裁词虑椤?
“那些黑衣人都沒有抓到?”
謝無逸點(diǎn)頭,“都死了。”
謝長夜暗暗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謝無逸,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
“皇兄,我……”謝長夜猶豫了一下,“我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是有懷疑的人?”謝無逸將藥放在一邊,稍微晾晾。
謝長夜抿了抿唇,“算了,無憑無證,也只是猜測罷了,還是等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再說吧。”
如果自己貿(mào)然懷疑的話,沒有任何證據(jù),謝無逸又憑什么要相信自己。
“想說便說,在朕的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謝無逸看著謝長夜。
“還是算了。”謝長夜笑了笑,“只是我在瞎猜罷了,當(dāng)不得真。”
謝無逸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下一刻,伸手將謝長夜往自己懷里面拽了拽,“看來,是朕做的還不夠好。”
“什么?”謝長夜一愣,謝無逸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謝無逸笑了笑,拿起一旁的藥碗,舀了一勺喂到謝長夜嘴邊。
謝長夜喝了一口,這藥非但不苦,反而帶著幾分清冽的甘甜,看來應(yīng)該是韓玦特意開的藥方。
謝無逸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心里面又開始有些不是滋味。
韓玦知道謝長夜是女子,如此細(xì)心,而且又甘愿為她冒欺君大罪,謝長夜應(yīng)該也是十分相信韓玦的,所以,哪怕韓玦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并不害怕,因?yàn)樗嘈彭n玦并不會揭穿她。
可是在自己面前呢?
就算心里面有了懷疑和猜想,但也不敢貿(mào)然說出來,無非就是怕自己不相信她。
難道自己就真的這么不讓謝長夜覺得安心嗎?
“謝長夜,你要怎么樣,才能夠完全相信朕?”謝無逸認(rèn)真的看著謝長夜開口。
謝長夜愣了一下,“皇兄,臣弟沒有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你覺得朕不會相信你,又或者說你覺得朕不會在任何時候都護(hù)著你。所以有些話在朕面前,你從來不會說。”
就像謝長夜這么艱難的隱瞞著身份,可是卻沒有想過告訴自己真相,尋求自己的庇護(hù)。
四目相對,謝長夜心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不夠相信謝無逸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也徽f自己身上背著欺君大罪的秘密,而且,謝無逸是帝王,她又怎么能夠要求謝無逸不管什么時候都選擇相信自己,護(hù)著自己呢?
“皇兄,我……”
“別說了。”謝無逸打斷了謝長夜的話,臉上流露出苦笑,“或許是朕做的還不夠,所以讓你沒有辦法完全相信朕,這一切自然怪不到你的頭上。”
謝無逸放下手中的藥碗,站起身,“朕以為,我允許你放肆,我給你別人夢寐以求的權(quán)力,甚至,見你落下冰湖,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下去救你,一樁樁,一件件,總會讓你信任朕。可是現(xiàn)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