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一愣,反應過來之后,怒氣沖沖的開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本侯什么時候打傷過你!”
“就在昨日,軍備所中。”
謝長夜冷哼了一聲,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謝無逸。
“皇兄,昨天定北侯突然闖進軍備所,不由分說的就綁人,臣弟得到消息之后趕去勸阻。可沒想到定北侯非但不聽勸,反而非要和臣弟比試,臣弟念在他是長輩,手下留情,可是他卻趁機將臣弟打成了這個樣子,今日反而惡人先告狀,還請皇兄為臣弟做主,主持公道!”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定北侯怒不可遏,“謝長夜,你在胡說八道!”
謝長夜分明好好的,毫發無傷,今日竟然裝成這個模樣,簡直是可惡至極!
謝長夜挑眉,“軍備所那么多士兵都可以作證,本王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軍備所的人自然是聽你的號令,替你撒謊,他們作證,自然不能夠取信!”
“那定北侯剛才所說的一切可有證人?”
剛才在金鑾殿外,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幸好她之前已經想到了定北候會冤枉自己,所以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就剛才那架勢,恐怕自己還真要的著了定北侯的道。
“本侯……”
定北侯剛準備說自己帶去的侍衛可以作證,可是這話一出,自然也就反駁了自己剛才的話。
“看來是沒有了。”謝長夜冷笑一聲,“同樣是一面之詞,定北侯憑什么就說你說的是真的,而本王就是在撒謊?難不成就像定北侯昨天在軍備所說的一樣,因為你是皇上的舅舅,所以就可以無法無天,不管什么地方都能夠隨便闖入,而且就算是殺了本王,皇上也不會對你怎么樣。”
定北侯氣得臉色通紅,他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謝長夜,你再敢胡言亂語,隨便編造中傷本侯,本侯絕對不會放過你!”
“嘖嘖嘖,我好怕啊!”謝長夜重新看向謝無逸,“皇兄,臣弟也知道,定北侯是長輩,所以臣弟雖然受了傷,但也不想計較。可沒想到,定北侯竟然還反咬一口,還請皇兄能夠秉公做主!”
龍椅之上,謝無逸看著謝長夜,目光打量著她身上包裹著的紗布,紗布上面甚至還沾著鮮紅。
這傷勢做的倒是像模像樣,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擺明了是定北侯想要借這個機會,罷免了謝長夜的統領一職,又怎么可能會真的將她傷到這個地步。
看來,是謝長夜猜到了定北侯的意圖,所以才會故意如此。
“皇上,七王爺身上的傷還不知道真假,絕對不能夠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誤解定北侯。”洛舒然終于站了出來。
謝長夜掃了一眼洛舒然,勾起嘴角,“洛太傅當時并不在場,可是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篤定了本王在冤枉定北侯?”
洛舒然冷冷的看著謝長夜,“七王爺,本官也只是仗義執言罷了。”
“好一個仗義執言!”謝長夜目光掃過一眾大臣,“看來今日在這朝堂之上,仗義執言的人還真不少,只不過昨日才發生的事情,今日諸位大人就已經不約而同的共同上奏。知道的,以為你們對本王不滿已久。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誰結黨營私,相互勾結,私下里面串通好了呢。”
謝長夜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字字句句卻力道十足,聽得幾個膽小的官員們,瞬間就有些變了臉色。
“七王爺不要妄言!”洛舒然瞇了瞇眼睛,語氣越發不善。
“想要知道是不是妄言,也很簡單,這么多人查一查行蹤,再不濟再查查書信往來,自然就一清二楚。不過……”謝長夜頓了一下,“本王瞧著,這里面既有文臣又有武將,甚至定北侯還是剛剛從邊關返回的,就能夠摻和其中……”
謝長夜笑了笑,一雙桃花眼慢悠悠地眨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