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最好的選擇。”小二雙手在虛空中抱球般旋轉，銅鏡收回紫色煙霧慢慢縮小直至消失不見，“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現在還有機會。”

似乎是可能的希望讓張芳穎恢復了理智。她像是剛剛才見到小二一般，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她好像擁有神秘的能力。

“你會幫我嗎？”張芳穎還是存著僥幸心理，“我只想留在京城。我要的不多。”

小二搖搖頭，有點兒失望地說道“你還是沒有明白。”

“明白什么？”張芳穎很是疑惑。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每一次在路口的選擇，都是一次機會。”小二徐徐說道，“曉霞那里，我也不會助她得到什么，只是給她機會公平地憑能力去競爭。”

這句話，像閃電一樣擊中了張芳穎。憑能力嗎？她不就是因為清楚知道自己比不過劉曉霞才會選擇和王志成合作嗎？

“可原來，我也沒有被公平對待啊！”張芳穎依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以前遭受的不公。

“可曉霞是怎么做的呢？你回想一下，已經四次了，曉霞依然選擇的是踏實工作。其實她比你更渴望留在京城，但她卻從沒有使用手段去陷害別人。”小二的話儼然超出她年齡的成熟，“她只是讓柳鶯給了你密碼，然后給了你時間。至于怎么做，全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張芳穎第一次感到詞窮，從家庭條件到畢業學校，自己確實都比劉曉霞是要好一點的。可遇到難題甚至遭人陷害，曉霞的選擇永遠都是更加努力地工作。

“其實，你不屈服于命運。我是很感動的。我實在不愿看你繼續錯下去。”小二望著張芳穎，“芳穎，想一想自己最初的心意吧！”

張芳穎聽見自己的心在瘋狂地大喊我愿意！我愿意！可她也是真的怕了，怕再一次失望，怕自己無法跳出欲望的深淵。

“我不會給你保證，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么多了。”小二很誠實，“說到底，選擇權始終在你自己手上。”

“芳穎，至少你還有兩年時間。可柳鶯，要是視頻一旦被王志成暴露出來，她真的就沒有機會再做她喜歡的銷售工作了。”劉曉霞懇求著。

“唉，好吧，視頻是我拍的，除了我的手機，我只備份了一份在我的私人筆記本電腦里。”張芳穎沒有繼續和自己的心對抗，她最初只是想要過和媽媽姐姐不一樣的生活而已，“我可以刪除所有視頻，但曉霞必須幫我遮掩過去，必須保證完全不會對我造成什么影響。”

“我答應，我一會兒就和馬姐說，你是征得我同意后想要學習一下。但我要親眼看著你刪除視頻。”劉曉霞趕忙回應著，“可是你現在手機摔了。你看看還能開機嗎？你的私人筆記本又在哪里呢？”

“在我家里。”張芳穎撿起手機，屏幕碎的很厲害，但還能操作。

“好的，事情完全解決之前，我需要一個你的錄音，明確是你在陷害我。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同時徹底刪除各自留下的證據。”劉曉霞繼續說著，“還有，芳穎，為什么王志成手上沒有視頻？”

“沒想到你也會變，曉霞，你也學會留證據制衡我了，”張芳穎嘴里發苦，“我和他說這是給自己留一條保命的退路，當然也可能是他覺得已經完全掌握了我，反正他并沒有強要。所以他手上沒有視頻，我絕對是可以保證的。”

商量完一切細節的兩個人才突然發現，小二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已經沒有了蹤影。

劉曉霞感受到胸口處微微發燙，便掏出藏在那里的梅花箋。她驚訝地發現，梅花花苞微微張開，好像在準備開放。而箋面上出現了一句話王志成處確無視頻。

徹底放下心來的劉曉霞和張芳穎一起從頂樓下來，發現時間居然才過去了三分鐘。

劉曉霞和張芳穎分別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