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剛站起身要越過司振玄,就被他伸手抓住,從后頭攬住了她的腰,“安童,我們之間一定要這么陌生么?”
顧安童雙眸微閃,好半天她才回答,“那你想怎樣?我們都離了婚了?!?
司振玄不松手,顧安童能聽見他在耳畔那略帶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薄唇緊貼著她的耳廓,最后還似乎烙下了一個吻。
她的身體綿軟了一些,僵持了片刻,顧安童板著臉說:“司振玄,你身上好臭?!?
司振玄這才松開了她。
顧安童借機逃開幾步,然后鉆進了自己的臥室,“我先去洗澡,洗完澡給你收拾房間?!?
司振玄看著顧安童就這樣溜走的身影,低頭又掃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就在剛才,還那么滿滿當當的抱著這女人略顯瘦弱的身體,他略有點無奈,可是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著急。
在過去的那些時間里,他真的傷害了顧安童太多次。
即便想挽回,也只能慢慢來。
司振玄回身看了眼沒怎么動的一桌子菜,再看看顧安童那只吃了幾口的碗,眼神又是暗了暗。
顧安童洗完澡以后就進屋子里去做一些冥想。
自從她住院保胎了兩周,她倒是養成了一點習慣,比如說盤腿坐在房間里,靜靜的去冥想一些白天的經歷,深呼吸,再放松,深呼吸,又放松,白天很多的畫面在腦子里漸漸如同電影一樣的開始播放。
冥想可以促進自己對于人生多一層感悟,陶冶情操不算,至少能令她在煩亂的生活里尋找到一點心靈的安寧。
就是今天晚上顧安童完全進入不了狀態,無論怎么深呼吸,腦中始終只有司振玄在外面走動的聲音。
好久了,她都沒有聽見誰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只是一個人在屋子里這樣待著。
也或者正是因為這種過于生活化的嘈雜,令顧安童根本安靜不下來,最后她選擇了放棄,直接下床,推開門走了出去。
司振玄似乎在衛生間里,可她居然聽出了幻聽?顧安童甩了甩頭,發現桌上的飯菜已經收了,廚房也收拾的干干凈凈,難怪剛才他走來走去的。
顧安童剛要去廚房摸空煮根玉米飽腹,忽然間聽見衛生間里傳來一聲悶哼。
那聲音聽起來極為痛苦,這令她的腳步微滯,司振玄怎么了?
難不成……難不成是杜唯真派人……?
顧安童也顧不得什么矜持,趕緊上前,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你沒事吧?”
話剛出口,她就愣在那里。
司振玄赤身站在花灑下頭,似是剛剛洗完,手中正拿著她的浴巾擦拭著,他的身子微微一動,那水珠便順著結實的xiong膛往下滾落,一直滾落下去。
顧安童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花。
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司振玄見她進來,似是微微松了口氣,“你過來幫個忙?!?
“你流/氓,我幫什么忙?”顧安童瞬間氣紅了臉,剛要摔上衛生間的門讓司振玄自己解決,就聽見他很是無奈的回答,“幫我上藥。”
顧安童剛后退幾步,手也僅僅是剛搭上門把手,便忽地一愣,上藥?
司振玄轉過身,背部縱橫的一些舊傷露在顧安童的眼底,而腰部,似乎還是非常嚴重的青紫一片。
難怪他剛才發出那種聲音,原來是因為疼的……
顧安童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聯想力而有點羞愧,雙唇囁嚅了下,她又跨了進去,面上還是那種非常羞澀的嫣紅,“藥呢,我幫你擦。不過能不能先用浴巾圍上下頭。”
雖然她和司振玄不是第一次這樣赤忱相見,甚至可以說有一點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做過才肯睡覺,但畢竟已經不是夫妻,她也自問沒辦法忽略那非常明顯的腫脹,臉皮薄的簡直想要鉆到地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