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冷冷地吹著,天空陰沉沉的,街上行人甚少。
唐瑤緩緩地走著,任由那風(fēng)在身上吹打,走到蕭府門口,才發(fā)現(xiàn),蕭隋緊抿著唇站在那里等她。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給她披上斗篷,攬著她進去,端了碗溫?zé)岬慕獪o她。
“蕭隋,”唐瑤喝完,放下空碗,開口:“圣上,他說,讓你暫時待在蕭府,別去上朝。”
這不是禁足,而是停職;這事在以往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可如今局勢發(fā)生了變化。
圣上病重,寵信圣女,太子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遷出京都,如今蕭隋停職也不顯得多稀奇了;這些事,也就發(fā)生在這短短一個月。
“正好,”蕭隋安撫道:“我?guī)闳ツ戏奖芎!?
唐瑤扯出一抹笑容,道:“你見過你的親信暗衛(wèi)嗎?”
蕭隋撫平她那難看的笑,“見了,前幾日他還問我要不要將秦娘帶回來。”
聽了暗衛(wèi)說的那些事,他也漸漸能融入如今的生活,處理一些事也得心應(yīng)手起來。
“我知道她很重要,所以就派人去將她帶回來,這兩日應(yīng)當(dāng)就會到。”
知道這個消息,唐瑤稍稍松了一口氣,秦娘很重要,如今秦娘要回來,那也就代表有些事情要浮出水面了。
蕭隋輕撫著她的頭,“唐家受了牽連嗎?”
“唐家還好,就是小安子,”唐瑤垂著頭,低聲道:“他原本都要升職了,卻在這個關(guān)頭隨太子一同被遷出了京都,圣心難測。”
蕭隋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緊緊地抱著她。
唐瑤抬頭,捧著他的臉,心疼道:“蕭隋,你甘心嗎?”
蕭隋捏了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啄了下,“不甘心,甘愿。”
他心中自然也有雄圖偉志,可是這些,與懷中的人來比,根本是不值一提。
“你不能不甘心,”唐瑤從他懷中起身,雙手撐著他的肩,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一片堅定,道:“太子與三皇子的爭斗,你是躲不掉的,如果太子落敗,蕭家,唐家,陸家,甚至是沈家,無一家能躲過,都將傾覆!”
“蕭隋,我知道你心中有想法,既然不甘心,那就去做,”她捏緊了他的肩,道:“別因為我,讓自己遺憾。”
他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狠狠地攝住她那甜美的唇。
沉聲道:“都依你。”
……
“大哥,對于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事,你怎么看?”
“帝王病重,圣女亂政,”唐逸墨冷聲道:“該殺!”
唐逸竹冷靜開口:“如今太子遷出京都,蕭隋被停職,太子一派群龍無首,而圣女是三皇子一派,殺她現(xiàn)不說難,就說她死了,三皇子和圣上追究下來,我們唐家怕是難逃一難。”
“那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妖女禍亂朝政嗎?”唐逸畫攥緊拳頭,狠狠地捶在桌子上,“等三皇子上位,我們唐家照樣躲不過,不若如今一不做二不休,妖女皇子一同鏟除!”
“老二!”唐逸墨厲聲道:“你冷靜點,這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唐家現(xiàn)在就要完,”
他看了眼唐逸竹,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老三你繼續(xù)說。”
“瑤兒,”唐逸竹看向唐瑤,問:“蕭隋他有什么想法?”
“他準(zhǔn)備聯(lián)絡(luò)太子,和他商議。”
唐逸竹點點頭,道:“我們唐家一定是太子派,自然也是聽太子的,如今蕭隋去聯(lián)系太子了,自然是要等太子的命令。”
“那我們就這么干等著嗎?”唐逸畫道:“這書信一來一往,天下怕是早就成了三皇子的了。”
“冷靜些!”唐逸墨瞪他一眼,“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先等著,如果三皇子有什么大動作,我們再做商議。”
唐逸畫不甘愿地點點頭,他看向唐瑤,說:“瑤兒,蕭隋不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