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綿綿打了個呵欠,想找個地方靠一下,她頭一歪,正好靠在談之澤的肩膀上。
正在喝酒的姚星宇不經意地一掃,差點把口中的酒噴出。
這個不知羞恥的瘋女人!
姚星宇怨念林綿綿的原因是,這人總是做出驚世駭俗的事兒,不給他一點心理準備。
要是酒吐出去,他該怎么辦?這比黃金還要珍貴的香檳,他要趴在地毯上舔嗎?
“唉,頭有些暈。”
林綿綿的意識還算清醒,只是她身體發軟,靠在談之澤的胸膛也不是特別的舒服,因為他胸前的肌肉堅硬。
對于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談之澤很鄙視。
要是別人,他早就撤身離開,順便給心懷不軌的人教訓。
但是此時,他無動于衷。
他的位置可以看到機窗外的動靜,這里有一個緊急的逃生通道。
若是救援飛機趕到,他可以第一時間離開。再者,有人從門口闖進來,他隨時警覺,及時防衛。
“給我找個靠枕。”
林綿綿不舒服地呢喃,看著姚星宇的方向。如果清醒,她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大跌眼鏡。
“你說我?”
姚星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再次確認。
這女人真瘋了吧,還沒和談少發展成為情人關系,就對他這個得力的助理頤指氣使了。
姚星宇轉頭看著談之澤,發現自家談少正在專心用鋼筆翹著林綿綿的手指。
看看那女人,一喝酒就露出本性,手腳都不老實了。
“談少,您看……”
姚星宇回頭和保鏢對視,那二人根本面無表情,側頭盯著門口。
“讓你找就快去找。”
談之澤很不耐煩,有了抱枕,這女人就不會來抱他。
遇見她開始,他就一直走背運。現在,連劫機這種事情都遇見了。
“啥?”
姚星宇不可置信,瞬間飆出一句方言。
談少說什么了?他沒聽錯吧,就這么慣著瘋女人。
認命地放下酒杯,姚星宇四處亂竄,最后在最上面的柜子中,找到一個小靠墊。
談之澤緊鎖眉頭,不耐煩地塞給林綿綿,“抱著,離我遠點。”
“好。”
無意識地應答一聲,林綿綿掐了一把談之澤的臉,嘀咕道“恩,有點硬,有彈性。”
談之澤的臉,瞬間就黑了。
姚星宇想笑不敢笑,在一旁捂著肚子,臉色憋得通紅。
果然,瘋子是有特權的。
本來他被劫匪綁票,生死未卜的忐忑,全部轉換為看熱鬧的輕松。
“談少,您就直接把她丟在地上就好了。”
姚星宇在一邊出著餿點子,這會兒飛機不顛簸,最多不穩在地上骨碌幾圈。
談之澤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以他的力氣,敲不開林綿綿的手。
她的爪子像老鷹一樣銳利,他終于知道女人留著長指甲,是用來做什么的。打架斗毆暗藏殺器,二人較勁下來,他麥色的手臂上,有紅腫的印記。
“談少,不會吧?”
姚星宇的眼神里有明顯的懷疑之色,談少動真格的,門口的兩名保鏢都不是對手,他還搞不定一個女人,八成是動了凡心。
姚星宇不怕死地挑釁,讓談之澤瞬間感到萬分氣悶。
談之澤也不明白,為什么讓蠢女人睡到地毯上,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
但是姚星宇懷疑的態度,明顯侮辱他的智商。
于是,在沖動之下,談之澤不經大腦,直接吼了一句,“你行你上啊!”
說完之后,機艙內變得沉寂,就連門外的梅花組織的成員,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