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史坦尼斯的隨行人員,前走私犯戴佛斯雖然沒有被安置在紅堡核心區域,卻也并沒有被排斥在外,而是與拜拉席恩家族的其他騎士與衛士們住在城堡外圍靠近城墻的一處軍營當中。
而今他身為騎士,地位已經今非昔比,同時仰仗著對船只方面的資深認知,他此時還頗得史坦尼斯器重,因為對方正在組建艦隊準備攻打龍石島。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成為騎士后,給自己選的紋章是灰底上印的一條小黑船,小黑船的船帆內鑲洋蔥圖案與兩根半捏著的手指,看起來像是從上面伸下來準備將洋蔥摘走,又似乎剛剛將其放在船上。
找到他時,這位正在馬廄當中與一位馬房小弟交談,藍禮站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這位就快步走了過來。
“早安,藍禮大人。”
他躬身打招呼,相比其他人態度要恭順許多,“您找我有事?”
黑發男孩點了點頭,目光卻看向身后兩名拜拉席恩士兵。“威爾、埃迪斯,你們離遠點,我要和咱們的洋蔥騎士說個秘密。”
他故意用那種孩童特有的嚴肅與認真講話,讓兩名士兵有些忍俊不禁,“真好奇藍禮少爺的秘密,我們可以聽嗎?”
“不可以。”男孩搖頭。
兩位士兵對視一眼后,假裝嘆了口氣,腳步也跟著后退了一段距離。
“再遠點。”藍禮吩咐。
于是士兵們很放心的又遠離了一些。
雖然不久之前有兩位同行剛剛弄丟了這位小少爺,結果受了罰,但此時他們早已相信了藍禮密道的說辭,所以也沒什么警醒心態。
同時他們都是從風息堡出來的,屬于追隨拜拉席恩家族的資深士兵,對解決風息堡食物問題的戴佛斯很熟悉,所以也可以放心遠離。
不過作為當事人,戴佛斯可沒有覺得榮幸,他反而變得嚴肅了起來——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絕對不是什么單純小孩,而今如此作態,顯然有其目的在里面。
“大人,難道發生了什么?”他忍不住問。
“我記得你說過,你出生在跳蚤窩?”
藍禮仰臉看著他,確認似的問,“君臨的跳蚤窩?”
戴佛斯點頭。
“那么你應該認識這里的一些本地人嘍?妓女、理發匠、酒館老板、食堂負責人、甚至無賴惡棍?”
“這我都認識,大人。”
“那么我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戴佛斯。”藍禮嚴肅地說,此時他的表情與剛剛絕然不同。
一身黑色布袍的棕發中年見此半跪在地上,做側耳傾聽姿態,于是對方開始了一番低聲耳語,結果越聽他雙眼瞪的就越大,最終戴佛斯忍不住打斷男孩口中的話。
“您有證據嗎?大人?”
“我有證據,但是沒辦法給你。”
“這……恕我多嘴,大人,誹謗貴族可是大罪,特別是蘭尼斯特那種大貴族,更別提您說的這姐弟……”
“屠殺掠奪君臨的罪名豈不更大?”
“蘭尼斯特是以您兄長的名義——”
“所以我才說要拜拉席恩離他們遠遠的,我們為什么要主動去嘗一口臭不可聞的爛狗屎?”藍禮說著一臉嫌棄,“還是已經發酵了很久的爛狗屎。”
“可如此誹謗絕非正派人做法,大人,抱歉,我——”
“這是真的!”藍禮嚴肅地朝他保證道“我向七神發誓,這并不是誹謗,有半點假話,就叫我不得好死!”
戴佛斯顯然不知道藍禮根本不信神,也不會了解這位已經不得好死個好幾次了,聞言張了張嘴,遲疑地道“也許我們應該讓史坦尼斯大人,或者勞勃大人知道這件事?”
“他們不會相信的。”藍禮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