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正濃,男孩胸襟處的金底寶冠雄鹿紋章被照耀的璀璨生輝,那顆鑲銀的鹿眼睛也隨著男孩上身輕微晃動而一閃一閃的,下身則穿著寬松的棕色長褲,赤著腳沒穿鞋子,一副居家打扮。
一只毛發蓬松的黑貓此時正趴在他身前圓桌下,不斷隨著小主人的腳丫子緩緩蹂躪而翻來覆去滾動著,仿佛一個玩具,但它看起來并沒有絲毫不耐,反而瞇著眼睛發出陣陣咕嚕聲,一副享受模樣。
坐在對面的戴佛斯此時正喝著一口大麥茶,一副剛剛講完話的樣子,聞言后點了點頭。
“獅子家的已經放棄追查了。倒是玫瑰家的還在查,但他們在君臨人手不足,也對咱們構不成威脅。”
藍禮聞言點了點頭,內心頗覺好笑。
他之前記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提利爾公爵的妹妹已經訂婚了這點,原本對此還有些忐忑,但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有所把握,那位提利爾家族的梅斯公爵竟然真的打算跑過去一爭王后之位,渾然不顧曾經的婚約以及這事可能帶來的影響。
他這么一搞,所有人的懷疑也都消失不見了,反而明確認定前段時間的“謠言”就是提利爾家所為。
于是蘭尼斯特的怒火被引到了河灣地,而可能真的如同某些人聲稱的那樣,被俘的那位土匪沒有背叛他們,也沒見有人找戴佛斯麻煩。
總之種種情況下,在北方人回歸的第四天,也就是現在,這件事基本已經宣告結束。
藍禮對此還有些可惜,因為那位公爵大人的爭位已經失敗了,自己費心思潑下去的臟水也一滴不剩地被他那個便宜大哥咽入了肚子里,也就是說那位記憶中整天假笑的瑟曦仍舊會成為未來的王后。
不過藍禮對此倒也不算有多么沮喪。
他就不信有謠言這回事在,那個瑟曦還敢背對著勞勃搞弟弟,他也不信自家那個嫂子真生出個金發兒子來勞勃還會傻兮兮地認為是自己的。
想到這,藍禮突然問“那個白鹿溫妲呢?她怎么說?”
他問的是前陣子那幫蠢土匪們殘存的那位,已經被戴佛斯偷偷藏了起來。
“她原本想去救同伴,但被抓的土匪已經被砍了頭。她沒處可去,準備帶著兒子回御林。”戴佛斯說著,忍不住道“她是個人才,大人,也許您真的能用得上她。”
“用來干嘛?”
藍禮聞言奇怪,眼前這位似乎很看好那個女土匪?
“跑腿、做事、當侍女,干什么都成,送回去養豬可惜了。”前走私犯欽佩地說“而且她還識字。”
“識字?”
藍禮晃動的腳丫子一頓,想了想后,問道“她可靠嗎?”
“我相信她是可靠的,因為事實已經有過證明。”戴佛斯回答。
“那她對七國各地的貴族很熟悉嗎?”
“她以前專門綁架貴族為生。”戴佛斯回答。
“綁架……”
聞言后男孩腦海中不自覺閃過那個澤地人的模樣,于是瞇了瞇眼“待會我寫張字條,然后你幫我交給她。如果她能幫我辦成這件事,那么我可以收她兒子當仆從,未來如果我成為一名領主,也可以考慮培養讓他當一名騎士,而她自己,可以——”
說著,他突然皺了皺眉,隨后低頭看向身前桌下,黑貓此時正趴在那里用尖細牙齒咬他腳后跟,然后面對藍禮注視而來的目光不滿地叫了一聲。
你丫的到底是貓還是人或者是條狗啊。
藍禮心中對這頭貓的真實情況非常好奇,不過他之前有研究過這條貓好一陣子,沒弄出個一二三來,現在也懶得去想,于是朝它翻了個白眼后,他就再次開始了用腳蹂躪這只粘人貓當面團的運動。
“可以來當我的侍女,或者女保鏢什么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