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代后再考慮也不遲。
沒錯,跑路為好。
她雖然狂傲,但也不是個傻子,失去了龍與坦格利安的身份后更是讓她頭腦清醒,知曉女人連騎士都成不了,更別說重新當個貴族,而盡管對于這篡奪的拜拉席恩王朝極端厭惡,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都還沒讓她適應,就更別說什么撥亂反正的遠大志向了。
于是她決定前往西境峭巖城。
西境貴族普遍富,峭巖城中的維斯特林家族更是其中翹楚。
實際上以她的身手,想要找到某個富裕貴族然后綁票勒索一筆錢還是不算困難的,但如此行為不僅會惹來通緝,且獲取到的錢財更是不會有多少。
峭巖城就不一樣了,據(jù)她了解,那里的維斯特林家族比較好欺負,而且仰仗于曾經(jīng)當首相的一段生涯,她還了解一條秘密通往峭巖城下方金礦的密道。
只要自己到了那里,那么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到一大筆錢財,還基本沒有后患……
梅葛對此這個計劃很滿意。
只是當時她身處于河灣地,想去那座沿海城堡就必須要走很長一段時間的山路,這點尤其耗費時間,所以她決定走更方便的海路。
最開始的一切是很順利的,仰仗于順路搶劫來的錢財,她湊齊了相應的路費,也有商船同意了她的搭載。
只是隨后爆發(fā)開來的戰(zhàn)爭卻讓她不得不止步于綠盾島那座鳥不拉屎的島嶼上,繼續(xù)起航則遙遙無期。
起先她對此還能忍受,或者說沒有了龍,自己又變作一個女人后,她的耐心變得越來越充足了,但隨后在閑聊時她突然了解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現(xiàn)在的峭巖城,已經(jīng)不是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峭巖城了。
它下邊的金礦早就已經(jīng)被開采殆盡,城堡當中的維斯特林家族也已然沒落多時!
一時間梅葛只覺惱火,于是她毅然改變了想法。
還去什么峭巖城,考慮什么被通緝,綁票勒索一番然后抓緊時間跑路才是正途啊!
于是她就這么干了。
過程很順利,甚至順利的有些過頭,還沒等她琢磨好綁架目標呢,一個貴族小孩就大搖大擺地跑到她搭乘的船上來問東問西了,天降如此好機會,她當然要抓緊,而仰仗過人的身手,她也的確抓住了這次機會。
隨后俘虜在手,她說什么那個島上的領主就是什么,船人還錢,只為了她能信守承諾。
這讓梅葛突然認識到,手中這個隨便綁來的小孩身份好似不那么簡單。
后來的一番詢問更是讓她確定了這點——
塔利家族的長子,當代角陵伯爵的兒子,父親是河灣地重要將領,名望頗高。
她原本的想法因此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她想要玩一票大的!
于是她原定路線不便,目標卻與曾經(jīng)截然不同。
這點當然不可能和眼前的小孩說了,雖說這小家伙看起來不大,但實在有些聰明的緊,而且心思不定,被綁架了不僅沒表現(xiàn)出多少緊張,反而對于峭巖城還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梅葛很奇怪這男孩到底是在想什么,但她其實懶得理會一個俘虜具體怎么想,或者說,了解了這個時代對“自己”的記載后,她這段時間一直思索于此,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舊鎮(zhèn)那幫學士真不是東西,她怎么可能是那種瘋瘋癲癲毫無理智的人?
然而盡管否認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但她對于“自己”的人生軌跡仍舊很重視,其中尤其看中的是自己為什么沒有留下子嗣這點。
得出的結(jié)果令她心情變得非常差勁。
只是正當她沉浸在這種情緒當中,對方卻突然看穿了她的身份,或者說看穿了她的來歷。
她對此充滿錯愕,甚至有那么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