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腥的魚肉,思緒紛紛藍禮壓根就沒發現被自己端在手中的一碗魚湯表面正誕生一陣陣漣漪,顯然正被某個被他推下肩膀的奇特寵物所偷吃,蹲在其身旁的兩個老人仍在交談著,同樣也沒發現這種特殊情況。
“真希望巴隆大王能夠打勝仗,這樣那些小輩就不用再受咱們這種苦嘍,整天挖礦打魚,打魚挖礦,還要受那些青綠之地來的商人騙……。”
喝魚湯的老人嘮嘮叨叨著,目光最終看向一旁男孩。
“小羅柏,今天就要走了?”
被話語打斷思緒的藍禮回過了神來,先是將嘴巴里一根魚刺吐掉,隨后點頭道“是呢,定好的時間到了,我不去,我老子可不會等我。”
實際上是他終于發現了一個離開這里的契機,所以才準備走的,不過這點他可不會和這位老人說。
“那就快去吧。”
花白頭發的老人點了點頭“別讓咱們的好國王久等嘍,不然可有你受的。”
鐵民當中流行一句俗語有船者不為奴,同時還有另一句話就是所有船長都是自家船上的國王。
這些俗語側面印證著航海與船在鐵群島的特殊,也因此,鐵群島中捕魚與航海掠奪人員地位很高,挖礦種地的就受人瞧不起,一般都是奴工階級的工作,但當奴工被前大王科倫葛雷喬伊解放后,鐵民們就只能親自上場了。
這段時間的駐留,藍禮沒少感受到這種特殊文化的方方面面,同樣倒也有些理解為什么這里的人非要整天叫嚷著恢復古道古道。
無他,生活太清苦,鐵民太貧困,資源太稀缺,地理位置太操蛋……
方方面面的一切匯聚成了這支種族特有的古道,而不是單純的天性如此。所以縱觀鐵群島歷史,雖說不乏想要將古道遺棄的統治者存在,卻一個也沒成功過。
……
吃完在此地的最后一頓魚湯后,藍禮將自己前陣子潛水時摸到的幾枚珍珠留在了自己居住的小屋當中,隨后穿著老夫妻的夾棉亞麻色上衣長褲告辭離去。
背后院子內那位鐵民老人似乎對男孩的離開有些不舍,一直望著他的背影遠去,直到再也見不到了后才回過頭來,朝妻子感慨地道“瞧他走路那股子氣勢,長大后又是一個響當當的鐵種。”
“小羅柏是個好孩子。”老婦人此時正用木盆刷碗,聞言附和地點了點頭“就是歲數不大就四處亂跑,有點太野了。”
“野什么?咱們鐵群島的崽子可不能像綠地那些綿羊,被養在石頭房子里面咩咩直叫的等人喂,能有什么出息?”老人不屑地回答,隨后拄著拐棍正想站起身來,卻突然瞧見院子外頭急匆匆地跑過來一群人,這讓他咦了一聲,隨后忙用拐棍敲了敲老婦人的膝蓋。
“快起來,鹽舌來了!”
實際上老婦人沒用他叫就已經發現了,于是忙跟著丈夫跪倒在地,隨后略顯拘謹地打了個招呼。
“大人們,您們好。”
往常他們這些百姓如此打招呼,淹人牧師們都會將隨身攜帶著的裝海水皮袋子打開,然后澆水施以祝福,然而眼下這一群穿著粗麻袍子,手持浮木棍棒的淹人們卻并沒有照常回禮。
為首一位有著一雙灰眉毛的老淹人反而拍了拍跪地老人的腦門,口中急促地問道“你家有個孩子住在這里?”
“小羅柏?”
老人回答道“是有這么回事,大人,您問這個——”
“他現在在哪?”淹人打斷了他的話。
“已經走了。”老人回答道“去了海豹皮角,說是要搭船回老威克島,那孩子就是老威克島的人。”
這話讓這群十多個淹人面面相覷,隨后互相低聲嘀咕了一陣子,似乎頗感興奮的模樣,讓老人看的莫名其妙,隱隱猜到住在自家半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