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禮認為出現風暴無法避免,因為外面種種現象與他之前幾次的遭遇完一致,無聲顯露著他身體當中的詛咒殘留復又發作了。
然而就在他們做好相應準備默默等待之際,當天卻并沒有風暴誕生。而翌日,當黎明光輝綻放之時,他們更是見到籠罩天空的烏云已經悄然散去。
“為什么會這樣?”
站在窗前凝望著那一切,藍禮對此有些不解。
細數昨日種種,似乎除了一只烏鴉飛過外就沒什么特殊情況發生了,所以本該出現的風暴被那只烏鴉……?
總的來說這是個好事,不解歸不解,他對此還是樂于見到的,而似乎身上的詛咒有“冷卻時間”存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當中并沒有再次出現發作跡象,直到他們平平安安的被怒錘號船長派小船送往陸地。
怒錘號的目的地還在更遠的海疆城下,但那不代表藍禮兩人也需要跟著過去,于是揮手告別那逐漸遠去的雙桅船只后,藍禮帶著一袋巴隆葛雷喬伊給予他的金龍,以及一個瘦瘦高高仿佛竹竿一樣的“男人”踏步走上了返回高庭的道路。
“初定路線是跨過還在打仗的海疆城,然后順著沿海邊緣的小路前往蘭尼斯特港,最后順著那里的濱海大道前往高庭。”
一襲尋常不起眼灰棉衣亞麻褲子的光頭男孩如此與身旁的竹竿道“你會騎馬吧?”
“騎馬會比騎龍更難嗎?”
對方輕笑的反問讓藍禮摸了摸自己腦門,但聽出了對方這話只是調侃,實際上表情輕松后,他就了解這位其實是會騎馬的,于是點了點頭,繼續叮囑道“要是碰到人,咱們就是一對父子,從海疆城那邊逃難過來的。雖然這事不太重要,但也別露餡了。”
“安心,無面者可比你想象當中要難當的多。”雷妮絲邊說邊瞥了男孩一眼“必要時,我可以是任何人。”
這位的確不是曾經那個看起來成熟,實際上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
藍禮于是點了點頭,隨后老老實實趕路。
登陸的時間在一個晴朗的午后,地點則是一片荒石密布的海灘,逐漸往陸地深處走,他們路過一片低矮的松樹林,最后在天色暗淡時于一處已經空置廢棄的村落落下了腳。
“據說每當鐵民入侵,海疆城都會敲響一口巨大青銅鐘號召周圍百姓進入城堡當中避難。”
由泥巴砌成的屋子內,兩人已經升起了一堆取暖用的篝火,那昏黃的光照將一大一小兩個影子籠罩的朦朦朧朧不斷晃動,柴火當中飄出的青煙也讓這處農家屋舍內的空氣變得頗為刺鼻。
“想來這里的人都已經避難去了。”
男孩邊說邊看了眼對方,發現這位表情比之前嚴肅了許多,不由奇怪“怎么了?”
“這里距離戰場太近。”
沒外人的時候雷妮絲都會用自己原本的聲音開口說話,于是藍禮就感覺非常別扭。
“的確,但我不認為目前這種情況鐵民還會有心思派人出來掃蕩周圍村子。現在已經是戰爭末期,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
他說著,見對方臉上表情仍舊沒有緩和的樣子,不由開了個玩笑。
“況且有你這位大魔法師存在,咱們還用怕那些愚蠢的凡人?”
這話讓雷妮絲輕瞥了他一眼。
“魔法不是隨便就能用的,需要準備時間,也需要一定代價。”
說著,她不自覺蹙了蹙眉“魔法在這里比以前更難施展了,很多都已經用不出來。”
藍禮對這點沒什么發言權,于是只是聳了聳肩。
“總之我認為咱們躲在這里不會有什么意外,先不說戰局如何,鐵民們是沒那個空閑來掃蕩這種看起來就已經被掃蕩過的村子的。”
這話說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