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恩使者團趕到君臨,藍禮就見到了另外一個闊別許久之人——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他那個便宜二哥。
藍禮上一次見到史坦尼斯時,是在這位的婚禮之上,而今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時間,他感覺對方變化很大。
面龐更冷硬了,不茍言笑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石頭構成的人,穿著一襲簡樸鑲毛絨皮甲衣褲,站在鐵王座下,腰板挺得筆直。
最明顯的變化是史坦尼斯的腦門,原本不算濃密但但卻屬于正常水平的頭發(fā),此時已經(jīng)變得光禿禿一片,只有腦袋周邊有那么一圈黑色細發(fā)存在。
他才三十出頭就已經(jīng)這幅模樣,顯然是未老先衰了。
見到史坦尼斯時,這位正在與勞勃匯報一些風暴地方面的事物,隨后又腳步匆匆地出了紅堡前往港口所在了解工作情況——
這位是海政大臣,王室艦隊方面都是他在負責。
所以藍禮也沒來得及和他多說什么。
不過當天晚上他們倒是有時間聊了一會。
“如果領主不能主持公義,那么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卡斯伯·威爾德包庇他兒子,又公然違抗我的命令,他必須要受到懲罰。”
喧囂熱鬧的宴會當中,坐在長桌一側的禿頭中年如此與藍禮說道“勞勃叫我顧全大局,我的確顧全了大局,否則我會直接將卡斯伯·威爾德的兒子閹割,而不是送去長城。”
他口中說的是白天在王座廳內(nèi)與勞勃國王的一點爭執(zhí),原因是風暴地雨屋城伯爵之子在風息堡附近強暴了一位漁家女,被史坦尼斯知道后親自跑去雨屋城內(nèi)將罪犯拽了出來然后送去長城當勞改犯去了,結果惹來雨屋城伯爵抗議。
勞勃認為這種做法有欠考慮,但史坦尼斯反倒覺得自己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于是三言兩語之下,兩個拜拉席恩在白天見面時的情況就顯得不太愉快。
感性來講藍禮支持這位二哥,但理智來說,如此處置的確會讓那雨屋城伯爵心有情緒,可能造成變數(shù)。
“還不如先扣押在風息堡,等我們解決麻煩之后再閹割了他。”用匕首將一塊奶油蛋糕送入口中咀嚼的同時,藍禮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或者說是馬后炮。
“雨屋城領地臨海,卡斯伯·威爾德伯爵如果因此事心生反意,會帶來一定的麻煩。”
“他有七個兒子。”
史坦尼斯聞言不以為然地道“如果真因為一個兒子就背叛我們,那么他的效忠誓言可真不如一個屁來的響亮。”
藍禮聞言聳了聳肩,沒繼續(xù)說什么。
說起來那位卡斯伯·威爾德伯爵還和他有點淵源,早年他第一次得到的那個假牙媒介,就是從雨屋城伯爵的兒子處得來的——他兒子當年在風息堡當教頭,結果在風息堡之圍期間因為饑餓想要背叛,被發(fā)現(xiàn)后關入牢中當作了“儲備糧”。
后來因為洋蔥騎士弄來一大堆魚才免遭被吃的下場,卻也因為驚嚇病死在了牢籠當中。
所以說,眼前這位便宜二哥說的并不正確,因為算上這次,他們已經(jīng)讓卡斯伯·威爾德伯爵沒了兩個兒子了。
腦海中念頭翻涌,藍禮并沒有多想下去,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我那位希琳侄女怎么沒跟來?”
“她太小了,賽麗絲不準她出門。”
“等忙完這邊的事情,我要去探望她。”
“希琳很可愛,你會喜歡他的。”
……
這邊闊別許久的兩兄弟在低聲敘舊,那邊肥胖的光頭國王也沒多理會宴會名義上的主角史坦尼斯,而是樂呵呵地正與一位穿著紅綠交織羽毛披風之人拼酒。
羽毛披風色彩艷麗,正常人穿著都顯得非常花哨,更別說當事人還是一個全身漆黑如墨的黑人,那顏色的反差讓